两位掌柜拼命磕头。
这时,从后面又走上来十几个百姓模样的人老老实实的跪下。
为首的是个老头。
老头白发苍苍,穿着官府。
他恭恭敬敬的对宣庆帝行礼,才起身道:“皇上,微臣是宛丘县的知县。这些是宛丘县的百姓,他们得知有人想要诬陷大司马,都自发的要跟微臣来京都,为大司马作证。自大司马来了宛丘县,我们才有了活路。大司马和枭家军为了救治我们,那是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啊……”
“请皇上明察啊!”知县重重的对着宣庆帝磕头。
“请皇上明察!”身后的十几个平凉府百姓也重重的磕头。
“请皇上,明察!”白夙高声。
这一刻,围观着的所有人都高声喊道:“请皇上明察。”
宣庆帝本能看向杜逸之。
杜逸之的的目光一凛。
宣庆帝这才开口:“先将袁崇等人押入大牢,朕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上,袁崇是罪臣之后,本是要被流放去矿场,是国公爷心慈,才将他留在了大司马身边做了常随。虽说是常随,但这些年不仅从未苛待过他,还教他习武练字。无缘无故他不会背叛国公府,怕是这背后有人指使他……”
白夙看向袁崇:“袁崇,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幕后指使之人,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袁崇犹豫的看向杜逸之。
杜逸之目光发寒。
袁崇立刻摇头否认,没有幕后指使。
但他一边摇头,一边眸光总撇向杜逸之,神色间尽是害怕。
“咦,袁崇,你老看杜首辅干什么?”突然,白夙好奇道:“难不成是杜首辅指使你污蔑国公府的?”
“荒唐!”杜逸之猛的站了起来。
袁崇整个人都瑟缩在地上。
这一来一往的互动,饶是谁看了都觉得蹊跷。
瞬间,百姓们的目光都看向杜逸之。
杜逸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了,缓了缓,道:“老夫对国公爷最是倾佩。白神医,老夫同你一样气愤,能理解你此刻想要立刻揪出幕后之人的心情。你放心,老夫一定同你一起找出这幕后之人,污蔑忠良,绝不姑息。”
“那就多谢杜首辅了。”白夙向杜逸之真挚道谢,只是低头间,白夙的眼里尽是似笑非笑,冷极了。
袁崇被押了下去。
但他走之前又惶恐的看了眼杜逸之。
这一眼看得老百姓们看向杜首辅的目光都变了。
起疑的,猜忌的……
往日那奉若神明,顶礼膜拜的敬慕,没了。
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的总去看一个人。
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还眼中抑制不住的带着惊恐去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袁崇事件上了,一时都忘了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