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的大门一合上。
厉重生猛的捂住眼,滚烫的泪还是顺着指缝滚出来:“都怪我,要是我在,二娘不会,不会~”
蓦然,厉重生哽咽出了声。
厉忠沉默的扶着他。
“你果然是姥爷!”蓦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两人陡然回身,就见白夙不知何时越墙而入,正直视着他们。
厉重生用力的抹掉泪,没反驳。
事已至此,辩驳也无意义。
“您早认出了我们,为何不和姥姥相认?”白夙神色平静,却非质问。
厉重生难堪的撇过头:“我,没脸和你们相认!我不仅没能保护好你们,还,还~”
厉重生死死的捏紧拳头,脸色陡然惨白起来,后面的话却咬死说不出来。
“义父,您怎么了?”厉忠急切。
白夙上前要为他枕脉,厉重生摆摆手,羞愧异常的看着白夙,一字一字道:“是我害阿良无法投军,因为我,投敌叛国~”
白夙和厉忠陡然看向他。
厉重生猛的一拳砸在墙上:“我是叛徒~”
“我尊重您的选择!”白夙温声道。
这次,白夙真走了。
厉忠追了出来:“夙夙,义父绝不是那种人!这些年义父虽然失忆,但为人正直坦荡,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白夙平静却坚定:“我相信姥爷!”
厉忠错愕。
白夙笑了:“因为,他是我姥爷啊!”
这么多年,姥姥心心念念的人。
全家人日夜思念的人!
只是~
白夙从门缝间看向院里的厉重生,他的脸惨白极了,就像~
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弄清楚~
白夙回到酒楼。
王老太太还在阁楼画画。
白夙笑嘻嘻的凑上去,搂住老太太:“姥,您想不想姥爷?我突然有点想呢~”
老太太的手蓦然一抖,墨汁直接甩飞了出去,她惶恐的看着白夙:“咋滴,你姥爷入你梦了?”
白夙:“~~”
老太太脸色顿黑:“那就是直接来找你了?”
白夙:“~~”
老太太眸中闪过杀意。
该找道士了!
~~
军营。
训练场。
一群婢女太监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