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拿出成药,都是用最简单普通的木盒子装的。
盒子上标注了一二三。
“这是三个疗程的药,每日两颗,晨起一颗,临睡一颗。”
温锦道,“单纯服药,当然没有配合着针灸更快。但大哥不要着急,三个疗程用完,大哥应该基本可以站立。”
“恢复训练,才是最辛苦的。到时候,加上针灸,能减轻不少痛苦。”
温盛钧激动地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不急,一点儿都不急……”
他声音哽咽,险些在妹妹面前哭出来。
“第二件事。我想,以后我们兄妹自立门户,需要宅子,田产之类。我清点了嫁妆,发现都是装点排面,抬出去好看的东西。田产、铺子、庄子……这些都没有。”温锦说道。
温盛钧闻言,紧皱眉头,用力拍了下石桌。
“这个刘氏!她把阿娘留给你的庄子、铺面都吞了!”
他爹说,家业以后不给他,给二弟时,他都没这么生气。
此时,他却气得青筋暴起。
“阿娘在东市最好的地段,有两间铺面。在西市也有两间。她都说要留给你做嫁妆的!这个刘氏……”
“大哥别气了,气坏了身体!”
温锦起身给他扶背顺气。
温盛钧缓过气后,却是大为惊异。
以前他这妹妹可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可如今再看她,白皙的小脸儿恬淡平静,波澜不惊。
“锦儿……”温盛钧很是惭愧,“哥哥没用,因为这腿……爹把家业都留给了二弟……”
“大哥不用担心。”温锦拍了拍他的肩,“爹爹不把家业给你也好。免得哥哥将来飞黄腾达了,他再反过来道德绑架你。”
“道……道德绑架?”温盛钧怔了怔,觉得这新词儿用的真是妙。
“王府里吃喝不愁,我那些嫁妆银子也用不上。”
温锦说,“哥哥若有门路就叫人打听打听,看哪里有价钱合适的田产、铺面卖。我们都还这么年轻,积少成多,会越来越好的。好多人远远不如我们呢,不也好好活着嘛?”
“打起精神来,垂头丧气,可不像我那英俊潇洒的大哥!”
她语调轻松,好像己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眼里只有笃定,没有怀疑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