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庖丁与观音奴皆是目空一切,向来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见到真阳先生后,隐隐觉得此人乃当世大敌,是自己夺得《太上秘笈》的最大阻碍,内心对他皆是极其重视。
赖紫微是老谋深算之辈,略作思索后,亦道:“真阳先生以往都是闲云野鹤,今次现身,老夫方知名下无虚,道友实力更在传闻之上。如果此地只有老夫与道友二人在此,老夫自然甘拜下风,退避三舍,不敢相争。今日幸而有这么多高手在此,才有了老夫浑水摸鱼的几分机会。”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哪怕真阳先生过去刻意低调,此时终究显现出了恐怖的修为,被众人所畏惧。
一时间,场中众人都对真阳先生警惕起来,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想要联手击败真阳,然后他们再自行争夺。
尤其是,他们现真阳先生只带了两个丹道周天的年轻人,从人数对比上来说,处于下风。
赖紫微和观音奴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十余人的目光都落在真阳先生身上,眼中暗含挑衅之意。他们想要集合众人之力,击溃真阳!
江海天和李如松瞧见众人不善的目光后,心中凛然,并未露出丝毫退缩害怕的模样,反而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而真阳先生淡然自若,眼中则偶有锋芒闪过,与众人视线相交,碰撞激烈,似乎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哈哈,现如今秘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你们就要合纵连横,大打出手,委实可笑。”
6庖丁孤傲自负,见了真阳先生后,已生比较之心,亦想与对方交手一番,印证修为。
但他乃是堂堂正正之人,绝不会与人联手以众击寡,更不屑于偷袭,如若交手,必是一对一的情况下,不占别人便宜。
见到赖紫薇与观音奴等人好像有联合之意,他内心嗤之以鼻,不会同流合污。
因此,他此时站了出来,非但不与赖紫薇等人站在一边,相反似乎与真阳先生站在同一战线,对抗那些不讲武德之辈。
“神厨所言极是。”真阳先生朝6庖丁点了点头,他们都是正大光明之人,目光略一交流,已定下计划。
如果赖紫微和观音奴联手围殴,那么真阳先生和6庖丁将会联手对敌,等击败对方后,他们二人再公平比试。
不过那位沈半仙似乎并未参与进来,他孤身一人在此,势力最弱。
所谓人多势众,气势往往需要人数来烘托,类似观音奴、赖紫微都带了不少人,哪怕什么都不干,就站在那里,都有几分威势。
更别说,他们的随从都是精通各种绝技,实力强大的高手。
相反,沈半仙孤零零的一个人,哦,对了,还有那头白驴,旁人一看,就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必败无疑。
偏偏此人一副意态闲适的模样,似乎场中之事与自己全无干系,想要坐着看戏。
众人都是聪明人,绝不会容许自己打死打生,结果背后有人以逸待劳,坐收渔利。
既然已经入场,那么就绝不可能抽身事外,也很难做到一直保持中立立场。
但凡有人想坐收渔利或保持中立,必被旁人先出手攻击,拉其下场。
如若赖紫微与观音奴暂且联手,而6庖丁与真阳先生也联手对抗,那么一方人数众多,胜在数量,一方武功更高,胜在质量,孰胜孰败,倒也难料。
这时候,沈半仙的立场就尤为关键了,只要他站了哪一边,哪一边就极有可能压过另一边。
江海天瞧见场中剑拔弩张,杀气腾腾,于是站了出来,道:“诸位有礼,晚辈江海天。诸位不辞辛苦赶赴此地,无非都是为了《太上秘笈》。如果那秘笈为真,其中都是修行实录、详细笔记,那么我想,依太上本意,必是造福世人,利益众生,望人人向道,个个成仙。诸位都是当世高人,为何不能各退一步?”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多修士面前言,内心本有几分忐忑,但嘴一张口,思路理顺,就沉着自信,隐隐有几分大家风范。
原本,众人见江海天不过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孩子,心中难免瞧不上他,十八岁的先天丹道高手,固然少见,几乎可称天才,但在半步金丹的真正强者面前,仍旧一文不值。
观音奴在江海天这个年龄的时候,修为就比他强得多了。
“连个内丹都没练成,此地岂有你说话的份?内丹之下,皆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