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禾饶有兴趣:“真的假的?什么仇呀?”
她看姜妤笙表情淡然,不似在意的模样,给庄传羽倒一杯新茶,揶揄:“我还挺难想象薄苏那样性格的人会和别人闹不愉快到结仇的程度,该不会是你单方面和人家结仇吧?”
庄传羽“嘶”一声,不满道:“喂,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谁的朋友,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呀?”
沈珈禾轻笑:“新朋友,旧朋友,都是我朋友,我不能厚此薄彼吧。”
“况且,你这个人,看着眼睛挺大,心眼却贼小,结仇点低得很,我不得不怀疑呀。你当初不也把我当头号仇人看了好一阵?”
她有理有据,语气狡黠,庄传羽气结,想回怼她,对上她笑吟吟、娇俏而不自知的模样,红唇嗫嚅了一下,却没发出声,低下头,宛如牛饮般地又喝了一大口茶。
“不和你计较。”她很轻地哼了一声,偃旗息鼓。
姜妤笙和沈珈禾都低笑出声。
三个人心里都没真的把薄苏的点赞当一回事,特别是不过两天,新租客就不请自来了。
“海城人,二十七岁,单身女性,过段时间要来澎岛工作,据说是个摄影师,生活作息良好,应该会是个好邻居。”庄传羽喜气洋洋地通知姜妤笙。
姜妤笙表示OK,恭喜。
庄传羽便火速地与对方签了一年的长约,收了一个月的押金和三个月的租金,还极为热情地帮对方在快递送来的时候,去往楼房,帮忙开门和接收。
所以,当六月中旬,新租客表示今晚十点会抵达澎岛,入住永城路三十三号,庄传羽拿着钥匙,特意去到了门口等候,等来了拖着行李箱气定神闲的薄苏时,她心态一整个爆炸了。
“薄苏?”庄传羽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薄苏踏着冷月投下的光辉走近,淡然点头:“嗯。”
那张清贵孤傲的面容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
庄传羽皱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伸手,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庄传羽给她钥匙。
庄传羽差点想飙脏话:“我……你……房子真是你租的?”
薄苏应:“不是。”顿了一下,她表示:“是我朋友的助理租的,我暂住几天。”
暂住个鬼啊!她再看不出这其中的
()弯弯绕绕,她就是傻子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把房子租给你,故意找人帮你租的房子。”
薄苏没说话,唇角却微微勾起,很浅地笑了一下。
庄传羽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怒火中烧。她脸上再不见平日里玩世不恭、慵懒散漫的笑意,沉下了脸,正色问薄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需要这个房子居住。”
薄苏没承认,也没否认。
庄传羽气急,声压很低地质问:“薄苏,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当初是谁,在人家不顾一切,不远千里地去找你的时候,把人气走了?现在你什么意思?你是看她过得好了,不至于会连累你了,又想重温旧梦了?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一点?”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年冬日薄苏突然回到澎岛来找她,问她姜妤笙在哪里时,她有多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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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薄苏:“你怎么问我?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没见到她吗?”
薄苏脸色很白,只失神地应了一声:“见到了。”
“然后呢?”庄传羽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