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和钟正元一起朝坊市外面走去。
钟正元不解地问:“那家伙真的就放手不管了吗?”
“他心里估计已有打算。”陈长生边走边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钟正元点头表示赞同,并认为这么做并无不当之处。
两人走出坊市,大概是参加了一场喜宴,陈长生的心情明显变好,喝酒时也更显畅快。
他在回味着喜堂里的种种场景,虽然那些拜天地、敬父母的情节都是假的,但却依然给人一种圆满的感觉。
突然,陈长生停下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
钟正元见状忙问:“怎么了?”
“有一个地方我觉得很可疑。”陈长生低声说。
“哪里可疑?”钟正元追问。
陈长生看着他回答:“近年来边境形势紧张,只要是成年男子几乎都被征召去当兵了。按照那只老狗的说法,东临坊的所有壮丁都在边境战死了。既然如此,那个突然出现的黄山难道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官府也应该会察觉到吧。”
然而,钟正元并不觉得有何异常,只是说:“那只老狗是个妖怪,想必它总有办法避开的。”
“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陈长生摇头道,“我需要去了解一下。”
“向谁了解?”钟正元眨着眼睛问。
“当然是城隍。”
陈长生伸出两根手指,施展出一道敕令。
“东临坊的城隍在哪里!”
钟正元心头一震,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敕令之术,没想到这位陈先生居然还会这样的神通。
然而,陈长生的话音刚落,却没有丝毫回应。
陈长生看向钟正元。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城隍消失了!
不仅如此,整个东临坊连巡逻的阴差都不见踪影。
两人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马上掉头返回黄家。
此时喜宴已经结束,人们66续续回家。
来往的行人面带笑容,有些人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妖气消失了!”
钟正元拧着眉头说:“那条老狗逃跑了!”
陈长生望向院内,运用神念探查,却并未现“黄山”的身影。
黄山确实已逃跑无疑。
此刻,黄老头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
“去问他吗?”钟正元提议。
陈长生却摇头道:“这件事疑点重重,现在看来,这位老人家可能对此事并不知情。”
他举起手来计算一下,却惊讶地现:“竟然算不出来?”
“就连陈先生您也未能算出来?”钟正元愣住。
陈长生紧锁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去衙门!”
两人随即离开黄家,直奔县衙而去。
黄山胆敢明目张胆地操办喜事,那肯定说明衙门里的人知道些什么,否则早就来抓黄山归案了。
陈长生分析道:“这里的城隍和阴差也许都死了,那老狗可没有这样的能耐。”
钟正元听到这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能对抗城隍的妖怪恐怕非同小可,说不定还牵扯到了更大的妖怪。但是我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吸取一点精气,为何要做得如此决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