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审视着眼前的西装男士,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客人,他保持警惕,却并不畏惧。
燕洵皱眉回应:“昨晚已过零点,朕让他留下奏折,改日再来。”
陈长生接着问:“刘部长在午门前的事情,您是否知情?”
燕洵高昂着头,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他没有直接回答,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即使他知道刘怀张在午门前遇害,也没去看那份奏折。
陈长生心中已有答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追问,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燕洵看着面前的西装男士。
他开口道:“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应该让我问一个问题了?”
陈长生看向他,平静地说:“陛下请问。”
燕洵问:“见到天子,为何不下跪?”
陈长生听后答道:“我不向任何君王下跪。”
“不是大景的人?”
“不论是谁,都不跪。”
燕洵微微点头,没生气,反而问:“我问你,你虽然未替那些江湖人士辩护,但言语间有倾向,难道你本人就是贼?”
陈长生摇头轻笑,说:“你误会了……”
燕洵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若非武功高强,你怎么能进入寝宫?我刚才说江湖人用武犯禁,不正像你现在做的那样吗?”
陈长生听了摇摇头笑道:“陛下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我说错了吗?”
燕洵走近,直视陈长生,问:“还是你不肯承认?”
陈长生说:“从午门到这里,步步踏实,无人阻挡。”
燕洵看着他,冷笑:“你可知道,擅闯皇宫,依法当斩!”
“或许天子未必敢斩我。”
陈长生坐在椅子上,平静如常。
燕洵见他如此镇定,有些捉摸不透,问道:“为何不敢斩?”
“朕乃天子,可斩天下人。”
陈长生顿了顿,看着燕洵,开始思考。
燕洵见他不答,以为他害怕,不禁得意起来。
陈长生却转向寝宫的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