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继续多想下去,起身就打算跟在老爹他们后面一起出门往外面走去,但是这第一步还没迈出去我就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老爷子走的那会,这个店好像还没被老叔盘下来,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候啊。
尽管面前这个能知道真相的机会很是诱人,但是我的理智一直在告诫我,如果我真的跟着去了,保不齐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变的,也有可能和那个小孩一样,会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前的我的确不信这个,但是经历了这一遭之后,我必须得承认这个世界还是太神奇了。
“看来你还不傻,起码能分辨出好赖来。”于琛的声音?他怎么会来到我的梦境,还能和我对话?
“原因比较复杂,目前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他好像已经看穿了我想要问的问题,直接了当地在我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或许这个古城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单凭砂纹的本事,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有人布了局。”
“布局?你是说有人在暗中操控?”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于琛坐到我对面的那把老椅子上,继续说道:“但是据我所知,不管是鬼幕门,还是box,还是纸尸井,都无法能让一个人在梦境里感受到实实在在的正在生的事情,就比如说,我和你。”
“咱俩,不是在同一个幻觉里吗?”
“我觉得并不是,我们能互相看到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想要让我们互相看到而已,或者说,这其实只是你一个人的幻觉世界,我是没有办法干预的,但是既然我能看见你,还能触碰到你的身体”说着,于琛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能说明这并不是一场梦。”
“不是梦?不是梦那我怎么能看到当年生的事,我还看到当年那场大火,还有”
“如果是梦的话,不通过干扰脑电波是不会让你的梦中世界生任何改变的,例如沙铃,在这种东西所创造出来的梦境里,你可能也会感受到疼痛,寒冷,酷热,甚至是情绪上的波动,但是梦境中的人,那些你从未谋面的人,还有你所看到过去和未来的事情,这些都是不真实的,是不存在能与梦中的你产生交集的情况的。”
我被于琛说得越来越迷糊,他看我不理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于家人世代都会过阴,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其实你倒不妨把这里想象成过阴之后的世界,你与外界虽然断了联系,但由于某种东西的存在,使你能够看到外界生的事情,不管是正在生的,以前生的,还是以后将要生的,可是这一切你只能看着,它们只是一串数据,输入到你的大脑,你只需要回答收到或者无法收到。”
于家会过阴这件事情我其实并不敢打包票,但是今天听见于琛说了,我也就放心了,看来民间传说有一部分还是可以相信的。
“在这之后,你会由于这里和外界中的各种冲突而醒来,说白了就像放电影,你能看得到,但是你摸不到。只不过,现在我们所在的环境,还有你之前独自身处的那个环境都有些奇妙,你除了能有深刻感受这种基本的生理活动外,还能和这个世界的人对话,但却是特定的人,其他人仍然对你熟视无睹,所以我怀疑,你这两场梦,应该是被人安排好的。”
“我被人当成提线木偶了?”
“也能这么理解吧,他们可能以为你那只是梦游而已,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古城内存在着能影响你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但一定离你近在咫尺。或者我再想得大胆一些,这个东西或许就在你身体里,只不过你一直不知道,突然被什么激活了。”
“不是吧,这么邪门的东西,要是真在我身体里,那我可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别那么悲观,就你之前的经历来看,可能它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在暗中默默指引你而已,那个孩子,他也许看到的并不是你,而是那个让你进入梦境的东西。这种力量,是咲傩无法达到的,你倒是很幸运,它对你没什么坏主意。“
“那我怎么办,就任它摆布吗?我连它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它每次让你产生做梦一样的感觉,肯定是与某个东西产生的共鸣,比如,那个长得像你的纸偶。”
“快别提了,想起来我就浑身不痛快,就好像对着自己的遗像磕头一样,感觉毛毛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又哆嗦了一下,想了像又问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它想让我进来,我就能进来。”
“那外面”
“只能靠他们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走心,让我觉得这简直就像一句玩笑话一样。
“你开玩笑的吧,他们三个在外面拼死拼活,咱们在这儿喝茶聊天?”
于琛脸拉了下来,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说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以我的能力,是没办法主动出去的。”
我听到这儿,往床上一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追又不能追,跑也跑不掉,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要接当时大舌头那个电话啊,虽说要查个明白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怪事。
“我有个猜测。”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有可能,我只说有可能,是box一直在找的那五个东西。”
“你这不说了和没说一样吗?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鬼,也得弄个明白,不然一直干坐在这里,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