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临滨有个萍桥古镇旅游项目竞标,大洲集团也参与了,但最终是我们路赢中了标。
“严时洲当时没说什么,背后却来了这么一手。”
印晓仍然有很多疑惑:“那他是怎么给路总下的药?
“还是他指使别人做的?有监控拍到吗?
“有没有考虑过报警?”
江历道:“是这样的,路总刚从临滨飞过来,下飞机的时候,过道另一边一个年轻女的也站了起来。
“那人手里端着一杯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一转身就碰到了路总,半杯水都洒在路总裤腿上了。
“没多久,路总就开始觉得浑身发热,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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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界
“那人是严时洲安排的吗?”印晓问道。
江历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不过那人有点可疑。
“下了飞机她就一直紧跟在路总身边走,不停地道歉,说要赔路总清洗费,路总说了不用,她又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路总药力发作的时候,她甚至还往路总身上凑,我把她挡开了,她还说要帮忙扶路总去医院。
“一个陌生人,未免太热心了点,而且她那眼神看着也不太对。”
讲到这里,停了一停。
印晓好奇:“后来呢?她走了?”
江历道:“我和路总上车之后就没再管她,但后来,我发现有一辆白色suv一直跟着我们,等红灯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那车里的就是那个女人。
“路总本来想直接回酒店的,后来为了甩开她,就绕道去了你们酒店。”
印晓默默听着,只见江历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回房间去处理,我就住在楼下,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好。”
印晓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知路栩几时能醒,又扫了一眼空寂的客厅,闲得无事,便拿出手机搜索几年前路赢集团和大洲集团所发生的大事件。
果然很快便查到了当年的新闻报道。
五年前,大洲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严茂元,即严时洲父亲,因在潞城一重大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时与他人串通投标,构成串通投标罪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但入狱后不到一个月,因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
而当时揭发他串通投标的人正是路栩的父亲路士刚,以及其他三家参与竞标的公司的负责人。
大洲集团是家族企业,严茂元出事后,严时洲的几个叔叔和姑姑、堂伯各自为政,为争夺一己之利置企业的发展于不顾,很快整个集团便开始走下坡路,后来还一度出现了金链断裂等危机。
严时洲原本大二时便开始与朋友一起创业,为了挽救大洲集团,只好离开了自己辛苦经营七年的公司,回大洲集团设法夺得了执行总裁的位置。
印晓看完不由低眉暗思:难道严时洲是认为他父亲的死是路董他们造成的?
路董现在退居二线了,所以他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路栩身上?
接着,又搜了搜严时洲的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