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放下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理解我的。”聂子璇知道杨墨心里还有她,从他看她的眼神里,她就能清楚地感觉到。
而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却是路栩。
初入大学开始,她和路栩便是公认的校花校草。两人又同在一个班,一起上下课,学校里都在传他们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也是这么想的,可路栩却从没给过她机会。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但她潜意识里,路栩就该属于她。
大学四年她没能成为他女朋友,她又追着他去了大洋彼岸。
留学两年,她依然没法靠近他,与他只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
她忽然觉得累了,在他归国后选择了接受别的男人,开始另一种生活,试图忘了他。
可是,三年了,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结束了国外的生活,又追了回来,她知道他还是单身,想再全力以赴一回。
却不料一见面,看到的竟是他主动去吻印晓。
那一瞬,她心里闪出了最邪恶的念头:让印晓付出代价!
她得不到的美好,宁可毁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得到。
杨墨见她脸色越来越阴沉,不忍再说刺激她的话,低低道:“现在他那边肯定早就看到消息了,可是却并没有联系你。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只要他在乎那个女人,就一定会来找我。”聂子璇轻笑,“如果不来,说明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也不算什么。”
杨墨不认同,双眉一凝:“路栩现在的做事风格和当年在学校里不一样了。
“我看,他未必会按你想的来。”
聂子璇有点不耐烦,娇嗔地偏开头去:“如果你只会给我泼冷水的话,那就请回吧。”
杨墨便不再多说。
然而聂子璇想不到的是,左潭已去医院查过,知道她只是风寒感冒引发高烧,并没有别的病症,而且已将情况汇报给了路栩。
此时,路栩这里刚与印晓两人在一式两份的《婚前协议》上签完字,摁了手印。
不等印晓催促,路栩便向公安机关报了案,称聂子璇制造谣言,恶意诋毁自己名誉。
印晓等他挂了电话,惊问:“你说的解决办法就是报警?”
“对啊。”路栩嘴角微扬。
“那报警我也会啊!”印晓感觉自己着了他的道。
“不一样,”路栩淡然无比,“我有证据。”
印晓正疑惑是什么证据,路栩却不打算多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来,看看你住的房间。”
印晓还在想着证据的事,站着没动。
“不想睡客房?”路栩眼里闪烁着点点戏谑,“睡主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