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青年吃了一痛,赶紧缩手。“不好意思,手背上有只苍蝇。”锦哥冷冷说着,拿起惊堂木转身就要下楼。见她竟然拿惊堂木敲了主子,青年的侍卫们立刻上前拦住锦哥的去路。锦哥抬眼看看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又扭头看向那个白衣青年,清冷的眼眸中竟没有一丝惧意。白衣青年的眼神闪了闪,转眼又换上一张笑脸,冲着那几个人挥挥手,道:“误会误会,小先生赶苍蝇,倒是不小心砸到我了。呵呵,”说着,探头过去凑近锦哥的耳旁,轻声道:“改天你可要向我赔礼道歉哟。”见那人摇着扇子走远,管着这一片茶桌的茶博士,向来胆小的老孙这才靠过来,对锦哥道:“你好像惹麻烦了。”锦哥一皱眉,“是麻烦惹了我!”说着,一摸耳朵,恼道:“真是麻烦!”&·&·&白衣青年摇着扇子走出茶楼,立刻就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他撩着衣摆上了车。一上车,他就伸出那只渐渐泛起青紫的手背给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看,一边抽着气道:“真狠。”那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还不是七少自找的!要依着我,干脆直接把人绑回去得了。到时候,还不是您爱怎样就怎样。”白衣青年不由白了他一眼,“亏得晋王殿下和护国公都夸你智谋出众呢,竟也是个俗人!这种事情,总要调|教得人心甘情愿才有意思。”文士撇撇嘴,挑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道:“七少爱怎么玩都可以,只是别误了正事。”“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办差,你何时见我因私废公了?”白衣青年又白了那文士一眼,收回手,问道:“京城可有什么消息?”文士摇摇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见那东西还没传递出去。”又道:“上头叫我们小心行事,别弄得满城风雨就糟了。”“可不,”白衣青年摇着扇子嘲道:“若是叫人知道丢的是这个要命的东西,不知会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呢。”他这油滑的腔调不禁让那中年文士皱起眉。那白衣青年又道:“那个药铺老板娘的痨病鬼外甥,查得怎么样了?”“查过了,有周围邻居作证,说是他们家确有这么一个亲戚,往年也在他们家住过。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是吗?”白衣青年合上扇子在掌心里敲了敲,思索片刻,挑眉又道:“算了,看在咱俩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下吧。宁过错莫错过,如果我是你,就会叫人继续盯着那药铺。”文士的眉不由又皱了皱,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跟那个白衣青年的交情有多好。但是,鉴于此人的身份,文士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道:“反正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线索了。”“这倒未必,”白衣青年唰地甩开扇子,弯眼笑道:“我给你提供一条线索如何?听说清风茶楼的少东家今儿突然来了,而且,最妙的是,好像他在来的路上遇上了劫匪。听说还受了伤呢。”“咦?!”那文士猛地一扭头,“七少的意思是……”“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白凤鸣挥着扇子笑道,“我只是提醒你,有时间的话,不妨让人去查查这清风茶楼的背景。对了,要不,干脆我们搬去茶楼住一阵子怎么样?茶楼的三楼就是客房哦。”&·&·&药铺后的小院中,卫荣缓缓睁开眼,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直到看到那个正在收拾药箱的瘦小老头儿,他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见他醒了,那小老头儿丢开药箱,转身走过来笑道:“还以为你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呢。”卫荣虚弱地笑笑,问道:“我昏迷了几天?”“三天。”“那只铜管呢?找到没有?”小老头儿摇摇头,顿了顿,道:“县衙的人还在四处搜查,看高家的样子也不像是找回了铜管,想来那东西也不在他们手上。”“给你们送信的人,有消息吗?”小老头儿再次摇了摇头。那天,他才刚一开店门,就发现门缝里塞着张纸条,上面以清秀的字迹写着三个字:野竹林。只是,从头到尾都没人看到是谁塞的这张纸条。卫荣闭上眼,思索片刻后,又睁眼道:“送信的只可能是那个小女孩。我想,那铜管应该也在她的手上。”小老头儿为难地抓抓半秃的头顶,叹着气道:“这两天,我让人把镇子周边十岁以下的小姑娘全都过了个遍,却是没发现一个类似校尉所形容的那样的。”“不可能!”卫荣猛地撑起身体,“那小女孩生得很漂亮,应该很醒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