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寂舟憋到这会儿都快憋爆了,哪里还忍得下去,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只有一个念头——把人办了。
贺寂舟强横起来,江允自然不是对手,就那么被压在方向盘上做了一次,后腰差点给她硌断。
江允有些恼火,却也没有朝贺寂舟发脾气,只在心里把那个给他下药的骂了千百遍。
喘了口气,江允戳了戳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起来,收拾一下,去”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贺寂舟猛然抬起头看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欲色未退,只是少了方才的疯狂。
“阿允”他喊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两只手掐在她腰上,重重摩挲着,“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江允忍不住说脏话,这他妈是下的给畜生用的催情散吧!
三番两次
江允一把捧住他的脸,“贺寂舟,你忍一下,咱们得去医院,我怕这药来路不正……”
贺寂舟侧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抓住她的手腕,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根本不听她说话。
“阿允,你行行好,心疼心疼我”
身下有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江允太阳穴突突直跳,贺寂舟不由分说,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吻住她的唇。
汽车又吱吱呀呀晃动起来,江允像是去所有依靠,只有贺寂舟这根救命稻草,只能紧紧抓住。
偶尔有车子经过,隔着后挡风玻璃,远远瞧见两点模糊的前车灯,从远处驶来。
江允就如惊弓之鸟。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一些模糊的旧日回忆涌进脑海里。
很不合时宜的记忆。
十九岁那个夏天,她决定跟贺嘉钰在一起,跟贺清月撕咬一辈子,于是豁出一切,借着醉酒睡了一个陌生男人。
放纵堕落的深一点儿,再吻贺嘉钰的时候,她就不会觉得很恶心。
江允很不愿意想起那个夜晚的一切,倒不是因为思想保守,后悔那晚的所作所为,她只是觉得,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为了替他们报仇而这样糟蹋自己,他们一定会很难过,很心疼。
脑子里烟火绽放,极致的绚烂过后,江允张嘴咬在贺寂舟的肩膀上,眼泪掉在他的后背上,无声无息,跟他后背涔涔的汗水融为一体。
俩人紧密相拥,闭着眼睛,谁都没说话。
车厢里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和“怦”“怦“的心跳声,空气粘稠湿热,热浪久久不曾消散。
好一会儿,贺寂舟把车窗降下一条指宽的缝,捞过副驾驶的外套披在江允身上,打开空调。
江允牙口很利,将他肩头咬出了血,却没听见他吭一声,她心里反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瓮声瓮气说:“你都不疼吗?”
贺寂舟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反问,“我刚才弄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