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舟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哼一声嘲讽道,“你追哪个姑娘能超过十天。”
季丛白这人挺多情,但不长情,至今也谈了不少女朋友了,但没一段关系超过仨月的。
好像有个魔咒似的,顶多两个月就忍不住腻,想用道德束缚着多坚持几天都不行。
那是一种心理加生理的双重腻烦,他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该散就散。
季丛白忽地就想起朋友圈里天天发照片的姑娘,他可给人点赞点大半年了,兴趣只增不减。
那姑娘有意思,勾搭的光明正大,吊着他也钓的光明正大,就是姜太公下的一根直钩,他看的清楚明白,偏忍不住想咬。
几个人到十点多散了场,他喝的脑袋几分昏沉,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天气渐渐转暖,夜风不再像冷刀子刮人,虽然还凉,但多了几分柔和,像女人的手。
春天来了。
季丛白有套单身公寓离这里不远,走路大概也就半个小时,有时候他连着上夜班,不想往家跑,就住在那里。
被夜风吹得舒服,季丛白也不想叫代驾了,直接把车扔酒吧门口,外套往肩膀上一搭,步行回去。
中间穿过十字街口,商业中心,快十一点了依旧人流交织,繁华热闹,四周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超大的显示屏上滚动着各种奢侈品牌的广告。
有张熟悉的面孔闪过,季丛白仰头驻足。
是一支口红的广告,烈焰红唇,妩媚而诱惑。
红灯转绿又转红,周围沸腾的人声,汽车的鸣笛声,商场里的音乐声都变得很遥远。
眼里只有那张妖媚的面孔,看着他,伸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将红唇覆上。
季丛白闭上眼睛,喉结滚了滚,某些心思蠢蠢欲动。
妖精夜里来入梦,勾着一双媚眼,像株柔软的藤蔓,慢慢爬上他的身,缠绕住他。
春风沉醉,不知归处。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浑身发疼,梦中旖旎片段在脑海里飞掠而过,手指蜷缩了下,掌心仿佛仍有温软触感。
上好的羊脂玉,触之生温。
季丛白盯着天花板,一只胳膊搭在额上,另一只手往下。
喘息渐渐重了,越发急促。
好久,有东西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脑海里空白了一瞬,季丛白手掌往下移了移,挡住眼睛,好一会儿,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去洗了个澡,他又坐到床上,靠在床头,捞过床头的烟盒磕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烟雾飘飘渺渺。
手机忽地“叮铃”一声响,是他设置的特殊提醒。
他侧头看了眼,眯着眼睛又吸了两口,拿过来点开微信,那妖精姑娘最新更了一条朋友圈。
黑色吊带裙子露出大面积雪白的皮肤,拿着一块松软的蛋糕递到嘴边,两只大眼睛弯弯,微微噘起红唇。
季丛白手指摩挲着屏幕,心头簇起一团火,转瞬燎原。
“真t的欠!”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舔着后槽牙留下一句评论。
【穿这么少不冷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