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没吭一声,全盘接受,她只当自己这是在还债,还傅西城的债。
连轴转了小半个月,苏酥累的几乎要升天,刚回来,就撞上秋姐在公司跟林韵经纪人打架,挺大个老爷们被个中年妇女压制的死死的,满脸满脖子的血道子,真是白长那五大三粗的样子。
秋姐不是吃白饭的,他只是骨子里绅士惯了,不愿意打女人,即使是林韵经纪人这样的泼妇。
苏酥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拎着包就冲上去了,本来战局都快结束了,她一加入,战火立马又旺盛地燃烧起来。
能叫我打回来嘛
场面一片混乱,现在这种敏感时期,没人敢上前拉架,有人去喊保安,有人去叫傅总。
傅西城跟保安前后脚到,拉开了几人,苏酥累的气喘如牛,恶狠狠盯着林韵经纪人,手里抓着从她头上薅下来的一撮头发。
秋姐老母鸡护小崽子似的护着她,目光泠然,脖子脸上的一条条血道子配上他那张大汉脸,看起来就说特狰狞,特有杀气。
林韵经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行事向来泼辣不要脸,典型的小人,平时只有她占人便宜的份儿,这回算是在苏酥手底下吃了亏。
看见傅西城过来,立马开始哭天抢地,“傅总,你今天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秋姐气得肺都要炸了,“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告你,我忍你很久了!”
“那也不该动手啊!”林韵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经纪人身边,扶着她的肩膀上下看了一遍,心疼道:“有什么话你们不能好好说啊,你们两个人打玲姐一个,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苏酥目光跟冰峰似的扫大家一圈,又看着对面的两人,冷笑道:“我们想好好说,可有人不愿意好好听啊,我们俩打她一个还打不过呢,看看我秋姐脸上脖子上的血,特么这是练了九阴白骨爪了!我告你老妖婆,我秋姐脸要是破相了,信不信我拿刀子划花你的脸!”
“够了!”傅西城怒喝出声,“你给我闭嘴!”
“你骂谁老妖婆呢!没人要的臭婊子烂货,我撕烂你的嘴!”林韵经纪人突然叫嚣着冲向苏酥。
秋姐一个侧身连忙挡住,把苏酥往后面拨。
苏酥挥开他的胳膊,两只手气势汹汹直奔林韵经纪人那一头稀疏的头发上而去。
中途却被傅西城的大手截住,“别闹了!”
他沉冷的声音方落,“啪!”一声脆响突然划破了空气。
这一声脆响,就好像一锅沸腾的水里突然倒进一桶冰,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下来,鸦雀无声。
苏酥被打得偏转过头,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几道红印子。
谁都没想到,林韵会突然出手给了苏酥一巴掌,听那声就知道丝毫没留情。
苏酥半边脸都木了,耳朵“嗡嗡——”地响。
好几秒,她缓过神秋,舔了舔腮帮子,一嘴的铁锈味,抬头看向傅西城,扯着唇角平静地问:“你能让开一下叫我打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