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白:【这山上挺冷啊。】
苏酥没回,等着他下一句,果然没几秒又一条消息过来。
季丛白:【需要人帮你暖一下被窝吗?】
苏酥脸埋进枕头里,闷声痴痴傻笑。
季丛白等了十来秒没听见她回复,又发了一条过去:【我劝你快点儿考虑,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苏酥看了消息,噼里啪啦赶紧又回复:【只有暖被窝服务吗?】
季丛白义正言辞:【只卖艺不卖身。】
苏酥:【那还是算了吧,我就图那点儿东西,不卖算了。】
苏酥:【算了算了】
季丛白咬牙:【卖也行,得加钱!】
黑暗里,季丛白蹑手蹑脚来到苏酥的房门前,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闪身进去,关上门,摸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温香软玉抱进怀里,长舒口气,终于舒坦了。
苏酥也舒坦,热水袋再好,到底不如抱着人形火炉,她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刚想说话,被他一把摁住腰。
“别乱动!”
苏酥感觉他身下隐隐有抬头之势,好气又好笑,回头看他,“你嘴上怎么就敢说那么硬气呢?跟我玩儿欲擒故纵是吧?”
季丛白替兄弟叫屈,虽然这半个月他们俩夜夜住在一个屋里,躺在一个床上,可他什么都没干,听说剧组全体休整一天来泡温泉,他兴奋了一整天,脑子里一堆十八禁的玩耍姿势,谁想来山上下不去了呢。
季丛白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叹了口气,闷了一会儿道:“后天我就回宁城了。”
苏酥怔了下,“后天就回去?”
“假期完了,主任前两天就催了,我再不回去,我二哥指定要骂我,还得去找我爸告状”
最后一句的语气听着有些郁闷,苏酥听得发笑,“我见过季院长,人看着特别和善亲切,他居然会背地里告状?”
“我二哥是个人精,长得慈眉善目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人家都叫他笑面虎。”
季丛白跟苏酥讲他家里的事,俩人聊到半夜才睡,睡前季丛白定了个四点半的闹钟,根据他爷爷奶奶的作息,老人家基本上晚上九点钟睡,早上五点左右起,冬天天亮的晚,会稍微迟一些。
估计外婆也是这个作息时间,结果季丛白早上四点半迷瞪瞪起来,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刚拉上门,一回头,就跟外婆对上了眼儿。
他心脏一下跳到嗓子眼,下一秒,冷风刮过灵台,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举起三根手指,脱口而出,“外婆,我就帮忙暖个床,什么都没干!”
苏酥一觉睡到大天亮,在暖乎的被窝里赖了会儿床,才起身穿衣服。
掀开门上的棉被帘子,清新的冷空气顿时涌进肺腑,苏酥缩了缩脖子,双手插进大衣兜里。
季丛白只穿着见贴身的灰色薄绒衣,站在院子里,拿着把斧头劈柴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劈的,柴火都已经堆成了小山,估摸着能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