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白搂着苏酥往停车的方向走。
童柔望着俩人的背影,轻轻感叹,“真是个聪明又好运气的人呢”
说着,她转头看向傅西城,微笑:“你说是不是?”
傅西城眉宇里拢着一层阴霾,收回视线,疲倦地闭了下眼睛,转身道:“走吧。”
“估计傅家和童家联姻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车里,季丛白坐在主驾,一边说一边系安全带,余光不动声色往副驾驶瞄。
苏酥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哦”了声。
季丛白转头看她,问:“你难过吗?”
苏酥看着他,一脸认真反问:“我难过什么?”
其实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儿不对味,难过说不上,有些小惆怅倒是真的。
季丛白说:“别装,我不倒醋。”
苏酥看着他,一副瞧傻子的表情,啧啧两声,“上赶着往自己头上戴帽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真稀奇。”
季丛白黑脸,缓了两口气,又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抱住她,扣着后脖颈把她头摁在自己怀里。
苏酥撞得鼻子发酸,挣扎着要起来,“你干什么?谋财害命啊?”
季丛白轻哼一声,“给你最后一次缅怀旧情人的机会,实在难受你就大声哭,过了这回,以后脑子里心里就只能装着我了,明白没?”
苏酥愣住,许久没声,然后肩头慢慢抖起来,越抖越厉害,似乎在压抑着无声哭泣。
季丛白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咬紧了牙,脸黑成一片。
他就是嘴上大度大度而已,最多叫她小小伤感一下,怎么还真哭了呢?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得忍着,一口后槽牙差点儿咬碎的时候,他听见“噗嗤”一声,紧接着一连串的大笑声。
苏酥控制不住,毫无形象地哈哈哈,一手捂肚子,一手疯狂拍大腿,眼泪都要笑出来。
季丛白脸色青白交加了会儿,逐渐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去捂她的嘴。
笑声从指头缝里露出来,根本捂不住,他压过去,用嘴堵。
终于安静了。
苏酥没有挣扎,反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
最后,她嘴巴都肿了才被放过。
放下副驾前的挡板照了照镜子,她幽幽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下嘴也太狠了,我明天还有活动呢。”
季丛白满意的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拐向大路,理直气壮地说:“你笑那么猖獗,就该有被收拾的觉悟。”
苏酥,“”
贺寂舟一夜大醉之后,第二天清醒过来,又整整齐齐出现在众人面前,完全看不出一点儿颓废伤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