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掌声。
在无数人的见证下,他们按部就班地走着婚礼的流程。
说宣誓词,交换婚戒,连连起哄的嘉宾们才是这场婚礼真正开心的人。
颜家也来了很多亲戚。
家里有未婚女儿的长辈们,那眼睛都跟雷达似得,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到处要名片,没少给颜臻丢人。
宴会狂欢到深夜才堪堪散去。
晚上十点的时候,差点儿累瘫的颜臻才被人送回了婚房。
门一关,颜臻就不装了,她急不可耐地脱下身上繁杂的礼服,走进浴室去洗澡。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颜臻吓了一大跳,连忙抓起置物架上的浴巾往身上裹,隔着蒸腾的水雾,颜臻望着门口走进来的人。
正是她那位苦大仇深的新婚丈夫。
傅砚身材高大挺拔,在逼仄的空间里,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颜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着商量的语气说:“傅先生,我在洗澡,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傅砚摇摇晃晃地站在颜臻面前。
婚宴上要给长辈们敬酒,傅砚没少喝,浑身酒气,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颜臻的下巴,声音沉冷至极:
“我家宴请全城,让你在万众瞩目下,风风火火的嫁给我,你得偿所愿,是不是很得意?”
“傅先生,你捏疼我了!”
颜臻用力挣开傅砚的手,解释道:“婚姻是两家长辈的安排,我也是身不由己,您不该把怒气发在我身上。”
花多少钱算的?
面对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颜臻也不想对他虚与委蛇。
她挺着腰杆大胆地说:“傅先生,虽然咱们已经成了夫妻,可彼此间没有感情,所以请你和我保持安全距离,你现在进来不合适。”
“呵!”
傅砚不屑冷嗤,姿态懒散地站在颜臻身前。
他伟岸的身形像一堵墙挡住了颜臻,头上的花洒没关,水珠不停地淋在他的身上,淋湿的白色衬衫紧贴肌肤,勾勒出他健美的肌肉线条。
颜臻面颊微微泛红,紧张得喉间轻轻滚动了下。
她挪开视线,抬脚就往外走,“傅先生,我让你先洗吧!”
傅砚猛的抓住颜臻的手腕,逼近一步,将颜臻抵在了墙壁上,后背冰冷的瓷砖刺激着皮肤,颜臻呼吸一滞。
不待她反应过来,傅砚就伸手,动作粗暴地扯下了她的浴巾。
颜臻瞪圆了双眼。
她猜到傅砚想做什么,下意识用手护住自己,语气有些生气,“傅先生,结婚是演给长辈们看的,但没必要真的圆房,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傅砚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像是急了,干脆用力一扯,纽扣洒落一地,砸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跳跃声,仿佛敲在了颜臻的心头。
颜臻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男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抬高,凑到她耳边冷笑道:
“怎么?你嫁给我,不是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