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们主子丘寻越使的坏。”
修士靠在石壁上,回想今晨之事,尽是心酸:“你以为我们没去抓吗?奈何那和尚跑得比北域雪山的长毛狗还快。”
“而且抓你们是大长老下的令。”
“大长老?就是那个老疯子?”
“你胆敢辱骂大长老。”
“有何不敢?你放我出去,我还敢去打他。”容舟信誓旦旦道。
“这里的地牢虽不及我们宫里,但折磨人的刑具也样样不少,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该到用晚饭的时辰了。”江逾白再次开口,气氛一瞬间从剑拔弩张跳跃至更尴尬的境地。
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二人对话,只是他刚才听到鱼肚子叫了。
咕噜咕噜的,看起来饿极了。
又见小妖怪眼巴巴地盯着地上那团脏饭,便下意识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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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吃饭。”
来者人未至,声先入耳。
——一如既往地惹人嫌。
镶嵌着两排盈海泽珠的白靴踏入水牢。
额间玉坠舞动摇曳,投射出点点光斑。
珠光宝气的贵少爷与这四方水牢格格不入。
丘寻越甫一进门,便听见了江逾白的那句‘吃饭啊’;当下惊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得四脚朝天。
“你已然不思进取至如此地步了吗?”将一贯的嘲讽挂在脸上。
过了会儿,丘寻越又作恍然大悟状:“也对啊,你如今怕是体质甚弱,饿的快也实属正常。”
不思进取同吃不吃饭,吃的多少有什么关系。
江逾白想开口,便见黎纤扯住自己手腕。
大鱼踮起脚凑向他耳边,小声道:“白白,我不饿。”
他离他好近,他呼吸洒在他耳畔,似初春傍晚的和风。
——很清,很甜。
江逾白正了正心神,“撒谎,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没有,那是撑的。”黎某鱼挺起肚子,认真道:“你看,这里鼓鼓的。”
丘寻越将目光扫向他们俩,最后定格在黎纤的脸上。
好似不经意一般,细眉凤目的青年抬起手指,掠过江,容二人。
他指向黎纤,态度倨傲:“把那个给我带出来。”
顷刻间,原本沉在水牢地下的锁链应声而动,比小儿手臂还粗的链子,如条条水蛇般地缠缚在黎纤小身子上。
江逾白反应不及,下一刻,黎纤便被拉到丘寻越面前。
几乎是一瞬间,江逾白站起身,想也不想就脱口道:“那两人是我杀的。”
随后,他又一字一句道。
“昨夜,子时,第十三巷,我杀了你们十方无相宫的两个修士。”
容舟瞳孔放大,眼眶微颤,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这厮,这厮竟也会杀人了?
谁能借我几块留音海螺吗?
谁能借我几张传讯玉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