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雪羽鸟点点头。
兴许是因为逃离妖口白捡一条鸟命,亦或是因为被大妖摸了毛而感到荣幸。
雪羽鸟非常开心,它缩成公鸡模样,乐颠颠地领着黎纤去临湖水榭。
黎纤见江逾白一动不动地靠着柱子,以为他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从草丛里钻出来。
他走到江逾白身边,伸着小爪子摘掉月白袍上的枯叶碎花。
掸干净以后,黎纤坐在长凳的小边边上,用手指轻戳江逾白的脸。
边戳边寻思白白为何生得这般的好看,还很香,有股湛冽的竹木味。
伴着丝缕竹香,欢愉野蛮生长,如藤蔓一样缠上黎纤的心脏。
——我好想亲白白,可是我的聘礼还未攒够,
——也不知道白白会不会再使劲地把我推开。
——那我我飞快地啾一下,然后赶紧逃跑。
——我只欺负白白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
打定注意后,大傻鱼舔舔唇,又迅速地像四周瞅了瞅。
喧嚣散尽,夜色浓稠寂静,此间唯余他二人。
黎纤俯下身子,悄咪咪地凑近江逾白,将温甜的气息喷入对方唇角。
渡厄城·一
唇与唇碰撞的刹那,闷雷砸进识海,无声无响,荡起圈圈涟漪。
江逾白其实一直没睡,起初他只是想知道黎纤靠近他做什么。
此刻,触感软润,像是梨花翩跹,带着丝清甜。
他怔在原处,惊与喜爬上心口,攀登到顶峰,之后,便是不解。
黎纤这傻鱼曾经亲过他,理由简单:他想知道自己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
所以,这次是又犯老毛病了?准备回味一下?看看变味了没?
见江逾白‘按兵不动’,黎纤反而‘得寸进尺’。
他捧住江逾白的脸,伸出一小截舌尖,探进人家嘴巴里,轻轻地舔了舔。
还大胆地吮了吮。
“!”
唇舌勾连,清冽与甜糯彻底融合。
江逾白顿住,耳垂倏地泛红,燥热迅速蔓延全身。
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被烟花水月浸透,能捏出半壶糖浆来。
理智与教养告诉他,这样不对,应该迅速推开黎纤。
可实际上,他却恶劣地想黎纤别停,更想发狠地吻回去、抱他,拥有他…
月色潋滟,树影婆娑,皎皎流光结成丝网,将他二人缚在辽阔天地间。
黎纤的小脑袋欢快地转来晃去,把这个吻变得绵长缱绻。
除了心尖是软的,江逾白哪里都硬,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