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绵阳手上的单子不知在何时已经到了宋祁手上。
他将单子递给许博山。
许博山扶了扶眼镜,仔细地看着报告单上的数值,原本紧皱的眉头变得更加紧,就差皱成一团了。
两人的眉头也跟着紧皱,紧张地盯着许博山,等待他开口。
等来的是许博山的一声叹气,“上次来检查的时候,情况是有所好转的,不过这次的报告来看,数值浮动有点大,我建议是不要药物治疗了,你们可以适量进行信息素交互行为,最好两个星期标记一次。”
许博山话说得很委婉,但对于亲密动作只局限于接吻和抚摸的绵阳,他最能接受的也只停留在上一次的腿交。
宋祁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他的一切都顺从绵阳,只要绵阳同意,他就会做,但如果绵阳不同意,他也不会强求。
“我给你开个眼药水,前两天可能眼睛会有些糊,大概过一个星期,你的眼睛就会好,不过你的听力可能会随着视力恢复而变差。”许博山敲打键盘,打印机开始工作。
一张取药单和一张用药说明从打印机慢慢输送出来。
宋祁伸手拿过。
“好,谢谢许叔叔。”
“谢谢许医生。”
“如果一个星期后状态和我说的不一样,一定要及时来找我。”看着宋祁和绵阳离开的背影,许博山最后交代了一句。
两人默契地回头,点点头,便离开了。
取完药后,宋祁和绵阳坐上车。
“哥哥,晚上想吃什么?”
“先回家吧。”没什么胃口。
绵阳坐在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吹着冷风,回想着许博山说的话。
如果要治好眼睛,他的听力就会消失,二者只能保留一个吗?
他承认他有些贪心,他习惯了每天睡前宋祁在他耳边说晚安,喜欢听宋祁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如果让他的世界再次恢复安静,他能习惯吗?
“哥哥,别想太多,都会好起来的。”
绵阳感觉,头顶一阵温暖,是宋祁的手在抚摸他,将他那被风吹散乱的发丝绾到耳后。
鼻尖溢出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一字一句都在敲击着绵阳的心脏。
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真的不会累吗?
“哥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红灯,车停下,宋祁转头看向绵阳。
他的双目骤然一深,眼底的笑意分明,微启的薄唇染着肉眼可见的温柔。
有时候,绵阳怀疑宋祁有读心术,但他自己不知道,其实他的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宋祁抚在头发上的手逐渐下移,伸进遮住绵阳脖子的头发里,玩着他的颈环。
“什么时候我才能代替它呢?”
“你真的是”绵阳拍掉他的手,无奈地笑了。
“哥哥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听到这句话,绵阳瞳孔骤缩,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恢复成一个自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