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这个情况,还不如不来!
“你说你,”温振国越说越气,“睡完了不认人,还对人家动起手来了,我们是这么教你的吗?啊?我和你妈看着都替你觉得羞!!”
“我——”
温野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这句时猛地站了起来,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让他在父母面前承认不是上面的,而是那个傻逼把他睡了……
草,这谁说得出口。
他憋了半天,最后烦躁地道:“我怎么打他了??我都没用力气,别搁那儿碰瓷了,你让他去医院拿伤情鉴定,我倒要看看他伤哪儿了!!”
“你还好意思说!”温振国一拍茶几,玻璃震出细碎的声响,“人家因为你都烧到四十度了,你告诉我他伤哪儿了!你心里没点数??”
温野听到这儿,没了话。
是啊,谁让人家发烧了,而他什么事都没有呢?他还觉得奇怪呢,躺在下面的还生龙活虎的,怎么是上面的那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当时周尔晴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发现滚烫,一量温度计,所有人吓了一跳:三十九度,躺在被窝里,被子都能烧冒烟。
温野也傻住了。
那一瞬间,温野满脑子里想的是,姓周的这么虚,要不是昨晚喝了酒,还能轮得到他在上面?
菜比。
等到反应过来后,他又隐隐觉得,或许周尔琛是装出来的病,故意冲了个凉水澡或者是在澡堂里蒸了个桑拿,什么都行,就为了报复自己几个月前不小心在他爸妈面前暴露了他是gay的事实。
这小子的记仇是刻进了dna的,不得不防。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温野玩泥巴不小心甩到周尔琛脸上了,就因为他没注意到,他就故意抹脏了脸,回家后无声地跟家长告了一状。
那会儿余彩兰正在跟他家和周妈妈打麻将,听到是温野干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把温野揪过来教训了一顿,还买了两箱旺仔牛奶做赔礼。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一脸懵逼地被按着,而那小子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抬着下巴、双手捧着喝牛奶的模样,一脸无辜。
想想他牙就痒痒。
从那之后,俩人算是彻底结了梁子,互相看不顺眼,敌对到连校长都知道他俩不和。因为打架上升旗台念检讨书的时候,俩人两边各站一个,隔得老远。
打打闹闹这么多年,温野也曾经设想过跟周尔琛和解的场面,如果,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天——
但前提得是对方跪在他面前大声念五十遍我是傻逼请您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最好还是全国电视台同时直播、且有网络回放的那种。
那他或许能大发慈悲,一切既往不咎。
可命运就是这么的荒唐,某天一睁眼,他竟然跟最讨厌的人躺到一张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