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回了一句「呵呵」,就撂电话了。
姜明珠习以为常,还不忘在微信上跟他说几句肉麻的晚安情话,然后倒头就睡。
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一夜血腥的梦,头昏脑涨。
姜明珠浑浑噩噩起床去上了厕所,冲水的时候,猛然瞥见马桶里鲜红的血,困意全无。
她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那片红,被晕染在水里稀释成了浅色,却依旧刺眼。
姜明珠胸腔憋胀,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按下冲水按钮。
她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水温调到最冷,掬起水不断往脸上拍。
头昏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姜明珠摸到了电动牙刷刷牙,吐水的时候,又带出了缕缕血丝。
姜明珠囫囵刷完牙,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方沁阳打电话。
「沁阳,你陪我去趟医院。」
方沁阳听见姜明珠虚弱的声音,神经陡然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
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詹语白晚上就在詹家住下来了。
早晨下来吃饭的时候,詹语白在餐桌上碰见了詹彦青。
自从公司的事情之后,他们姐弟的关系就没之前那么好了,詹彦青对詹
语白的态度现在越发冷淡。
詹语白:「彦青回来了。」
詹彦青:「哦。」
詹丹云和柳桃之也不愿看他们姐弟走到这个地步,便说:「彦青,你姐马上也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语白你说是不是?」
詹语白微笑起来,「是,之前是我不相信彦青的能力,现在看到彦青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也很开心。」
詹彦青:「你要和周礼结婚了?什么时候?」
詹语白:「日子还没定下来呢。」
詹丹云:「周家都已经把婚房都备好了让你们搬进去了,日子就不用愁。」
詹彦青:「日子都没定下来,话别说这么满。」
柳桃之:「语白当初可是为了周夫人摘了一颗肾的,周家不可能反悔。」
詹彦青对此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发表意见。
早饭结束,詹语白继续回楼上房间收拾东西。
昨天把衣柜里的衣服收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收抽屉和书柜里的东西。
这一收就是两个多小时。
詹语白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一枚白色的盒子滚到了角落。
詹语白捡起来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对山茶花形状的耳钉,还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