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元孝出什么事了?”王笠纶连忙扶起周元英,他第一反应也是先了解情况。
周元英起身后便哭哭啼啼的说道:“年初元孝就来了徽山县,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饭店,同时经营着歌舞厅,生意听说还不错。这几年内元孝一直没有干什么事,见他走上正轨,家里人都很高兴。但是就在上个月出了事”
这还是王笠纶第一次知道,周元义的弟弟周元孝在徽山县经商,而且已经来了大半年了,可自己的老领导周元义竟然连声招呼都没打,显然县里的其他领导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听着周元英娓娓道来,很快王笠纶就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
前面周元孝做生意的事可以略过不表,从周元孝没有打着周元义这个老书记的旗号做生意来看,应该是正经生意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不过一个多月前,有名妇女跑到县公安局,说自己被周元孝灌了酒给玷污了。
根据周元英的描述,那个举报周元孝的妇女,确实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局上人比较多,除了这个女的还有几个周元孝的合伙人。
“几天前法院已经判了,要判处我弟弟死刑,我去找了大哥,但是他表示无能为力,说一切都符合流程,这个案子人证物证齐全,他这个市长也没办法翻案。但是我去见元孝时,他哭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当天他被灌了很多酒,醉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了解他的,元孝如果真的醉了一定是倒头就睡,绝对不可能做那种禽兽之事。我觉得这事很有蹊跷,便想着找那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好像人间蒸了一样。”周元英条理清晰的讲述了一切,王笠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至于身为大哥的周元义竟然没出面帮自己弟弟,这在王笠纶看来还真不意外。
周元义这人太过规矩了,不然当年他就应该带王笠纶到省城,他或许是一个好干部,但绝对不是好家人好朋友,在他的身上除了原则好像没有人情。
王笠纶也陷入了沉思,这几年对危害社会治安的案件确实是讲究从快从重处理,周元孝被迅判处死刑,在这个时期属于正常情况,而要短时间内推翻这个判决,以王笠纶的县长身份也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可能看出了王笠纶的为难,周元英又说道:“我大哥那人就是太讲原则了,他如果肯出面求求情,不求能翻案,至少也不至于判死刑嘛。他以为不出面就不会受到牵连?元孝出了这事,他的仕途也就基本到头了。”
“令尊没有运作一下?”王笠纶能听出周元英对自己大哥的怨恨,但他随即询问起周老部长来。
“父亲年初就退休了,官场之中人走茶凉,他也去求了几个老同事,但都表示爱莫能助。”周元英叹息的说道,这段时间她应该已经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这个时候王笠纶其实也可以直接拒绝,毕竟他和周元义的香火情早就断了,就算周元义亲自来他也可以直接拒绝。
但在思考片刻后,王笠纶还是给周元英留下了希望:“此事比较棘手,我要先详细的了解情况,周老师你先等我两日,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况生,给周老师安排住处,另外让公安局长马上来见我。”随即王笠纶就安排起来,这番举动让周元英真的看到了希望。
很快周元英就离开了,祁况生带她去县委招待所安顿,在县公安局长还没来的这段时间,王笠纶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翻了翻,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电话号码上。
酝酿了一下之后,王笠纶打出了这个电话,很快电话也被接起。
“老同学,我是王笠纶,近来可好啊?”王笠纶笑着朝电话说道。
“王县长?哎呀,您可是稀客啊,前几天去省里,遇到教育厅的沈处长,咱们还说啥时候再聚一聚呢。”电话另一头听到是王笠纶,也立刻表现的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