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擦黑,宫门落钥。
倒恭桶的太监推着车进入乾清宫。
宫门关闭后,从粪车里拖出一个麻袋。
给他冲干净,万一熏着皇爷,谁也担不起责任!
舒良用凉水往麻袋上倒。
啊!
门达被淋醒了。
发现自己被捆个结实,痛呼道:谁敢算计本官!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居然敢抓老子!
一边叫一边挣扎。
哗啦!
舒良兜头一桶凉水浇下去,幽幽道:门佥事,那你说说杂家是谁呀?
瞬间,门达如遭雷击。
这太监的声音,怎么像是司礼监舒良?
皇爷要见你。
你这一身臭味熏着圣上,可就是杂家的罪过了。
来人,把他剥了。
晾一个时辰再面圣。
哟,对了
把他的臭嘴堵上,别吵着皇爷休息。
打开麻袋,门达看见舒良,整个人都傻了。
事泄了!
这是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前几日,曹吉祥挑拨他,劝他拥立太上皇登基,好做从龙之臣,他考虑再三,答应下来。
却不想被皇上知道了
门佥事嗓门高身体好,咱们让他尝尝&lso;挂蜡&rso;的滋味!
太监扒了他衣服。
继续往他身上浇凉水。
天空飘着小雪,气温零下,十分寒冷。
门达冻得浑身哆嗦。
想跟舒良求饶,偏偏嘴巴被堵住了。
他像条蜈蚣一样在地上蠕动。
浑身湿漉漉的,冷风一吹,冻得血液凝固。
时间长了,就失去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