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起来随口问“他居然是在览市工作的,我以为就在附近城市呢。”
聂沐颔首“他在那边几年了。”
“怎么去那儿了”她又自然而然地问。
聂沐闻言,却咬水果的动作停了下来。谢唯斯瞥过去,她缓缓回神,一笑后继续吃,“嗯,他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吧,北市都是我们这些熟人。”
谢唯斯一阵茫然,吃饭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嗯他不想和你们见面”
聂沐摇头“不是就是他不想说话,他累。”
谢唯斯一阵困惑,“怎,怎么回事他家人呢”
“没家人。”聂沐低头咬水果,眼中的光都黯淡下来了,“聂家这些年遭遇巨变,他家现在,已经只有他自己。他除了回来我爷爷奶奶,其他时候都不回。”
谢唯斯愣住了,但是一会儿张了张口,也问不出口。
聂沐最后说了一句“所以他其实,不是天生冷的,是很多事情加剧起来压在人身上,让人筋骨都被抽掉了,也就自然而然地说不出话了,也笑不出来了。”
谢唯斯怔怔了一会儿,埋头吃饭,什么都没问。
晚餐后聂沐也没走,她这几天都在这住,陪谢唯斯,毕竟她受伤了也没法出去玩,怪无聊的。
两人都没工作,就日常每天都窝在家里。不过聂沐是个业余漫画作者,偶尔会拿着画板蹲在电脑前,画几张撩人小哥哥的图片做屏保。
谢唯斯着她,就没来由的,时不时总想起自己手机里备注最长的那个账号的主人。
脑海里许多次晃过了那日回来的路上,她冷,无意识地紧搂住了他,他发现了,却在她松开后,对她说,搂上吧
那么冷、冷得就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却对她说,搂上吧。
伤是一周后好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聂沐爬过来跟谢唯斯说“你现在能正常走路了吗”
“可以了。”她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聂小姐笑起来,“那我们过两天去补上戈酣的演唱会怎么样刚刚有人给我两张览市那站的票。”
“览市”谢唯斯心好像一瞬静止了一下。
“啊。览市。我们上次去都是读大学的时候吧,出国留学后都没去过了,去玩玩。”
谢唯斯脑海里飘过了男人骑着车消失在兰梧洲尽头的身影。
回过神,她问“什么时候的”
“就过两天,大后天晚上,我们明天或者后天去都可以。”
谢唯斯点头,然后没做多想就说“那明天吧,反正也没事。”
“行啊行啊。”聂沐愉快地马上就订机票和酒店去了。
谢唯斯翻个身趴在床上外面的黑夜、星光,着着,就又想起了某个人,某个和这黑夜里的星光一模一样的人。
去了能见到他吗
聂沐不知道会不会告诉他呢因为她说了,他去那儿生活就是不想要人打扰。
不过见不到也没事,去呼吸一下览市的空气也挺好的,呼吸一下他那儿的空气。
谢唯斯今晚莫名有点失眠,到后面聂沐睡着了她都没睡。
半夜十二点,边上传来嗡嗡的振动声。
她回神,歪头一,聂沐的手机显示着一个来电,备注为不我的聂云岂。
谢唯斯“”
她了聂沐,这人睡得很深
犹豫几下,她拿起手机再拎了件外套,到了阳台,划过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