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哥,空校场合着城外头那些甲士都是人家的护卫随从??」
「这麽大一个县城,怎麽会没有县兵呢?这是什麽情况?」
田子礼眯着双眼,「还能是什麽情况,大概是那位太守的功劳吧兄长,现在怎麽办?」
看到众人皆看向自己,刘桃子缓缓开了口,「送那张小娘回家。」
「嗯???」
「便是此处?」
田子礼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城西的一片民居,建筑大多简陋,看起来普普通通,张思燕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点着头,「我年幼时曾来过几次,便是这里了」
田子礼上前叩门。
很快,就有一个中段身材,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打开了门,警惕的看着外头,「什麽人?」
看到此人,张思燕当即大哭,「舅父!!」
「思燕?」
那人大惊失色,思燕冲进舅父的怀里,哭着讲述着自己沿路的遭遇,舅父听的很是认真,却还不曾说完,刘桃子却下了马,站到两人的面前,他低着头俯视着二人,这两人都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进去再说。」
刘桃子粗暴的顶着两人走进了院里,众人纷纷走了进来,院落里空荡荡的。
那人擦着眼泪,「这位壮士啊,使君,您救了我的」
「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先跟我来。」
刘桃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往侧屋走去,那人根本无法反抗,思燕看着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刘桃子将男人拽进了里屋,随即打量着周围,那人手臂传来阵阵剧痛,却不敢开口,只是挤出笑容来,「使君,使君」
「你勿要害怕,我只是有事要问你。」
刘桃子松开了手,继续俯视着他,「校场里为何没有县兵?」
「啊??」
男人呆愣了片刻,「我就是个开食肆的,实在是不知什麽校场之类的」
刘桃子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平静的看着对方,「我过去也有个开食肆的好友。」
「我既救下了你的亲人,就请你告诉我这校场的事情,为何没有县兵呢?」
男人此刻不知该说些什麽,只是呆愣的看着刘桃子。
「我真不知道啊」
「你是开食肆的,食肆人来人往,向来喧闹,你只要不聋,还是能听到些事情的吧。」
「你说你什麽都不知道,这就是故意骗我了。」
「我才帮了你,你怎麽就不帮我呢?知道什麽就说什麽吧。」
男人咽了咽口水。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听说,先前是有县兵的,后来,都是因为那些鲜卑人。」
「使君或许不知,我们这里有很多鲜卑人,这些人不事农桑,整日在城内游手好闲,他们劫掠过往的行人,强闯民宅,滥杀无辜,总之,无恶不作,或是因为县兵抓了他们的人,他们便聚集起来,冲击校场。」
「那些鲜卑人皆是好身手,会骑马射箭,还懂得战阵,便是弄得城内大乱,他们数次前往校场闹事,县兵死伤极多。」
「后来几个为首的被抓了去,郡县的几个官员都被罢免,然后校场就空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