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众人皆失色叫道。
“大相公怎么说了?怎会寻你过来叫我?”
福乐一面喘气,一面说:“我正去寻小霜,教她这几日不要出去,警醒些,才说完大相公就使了石砚过来,要教小霜去问话。石砚见了我,就说大相公也要寻你过去,他先带小霜过去,教我来寻你。”
周娘子听罢,忙教福乐带路,两人一道去见大相公。
此时封大相公的书房里,谭霜正微躬着背,等着封大相公问话。
谭霜没想到昨儿去药铺子路上遇见的男人,竟然就是钱娘子的儿子钱升。
今儿听福乐来说钱升造下命案的事,石砚就来寻她去问话,路上搭上几句,才晓得昨儿那人就是钱升。
亏得她警惕,没一见人就乖乖听话地走过去,才逃过一劫,想想也是后怕。
封大相公也是听下头人回报,说起查到昨儿寻着官差过去逮人的小娘子正是自己府上的丫鬟,便想着叫过来问问话。
那贼子造下这等大案,可将他气得不轻。
封大相公官服未脱,斜坐在上座,命人沏了一杯茶水,一面喝,一面问谭霜:
“昨儿是你向两个官差禀了那钱升的位子吧?”
谭霜点点头,道:“回大相公的话,正是。”
封大相公道:“哦……你是怎生遇见他的,你二人可有说些甚么?”
谭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自己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认并无缺漏后,再如此这般地一一说来,字句清晰,条理清楚。
封大相公微眯着眼抚着胡须,不时地点点头,待谭霜说完了,又问:
“你倒是机灵,可有猜测过他寻你过去做什么?”
谭霜犹豫了一下,道:“我听说钱升放下话要找周娘子寻仇,我与周娘子走得近,想来他应是一时兴起,想将我一并杀了泄愤,又或是想作要挟也未可知。”
封大相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这小丫头人看着不大,说话做事既不怯场又有谋断,可惜了是个女孩儿,若是个哥儿,少不得放在身边历练几年,再送去读个书甚么的,可堪一用。
这时,石砚在外头告了一声,说周娘子来了。
封大相公扬声道:“叫她进来。”
周娘子屏气凝神地进来,见着封大相公,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向他问好。
封大相公挥挥手教她起来,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你是大娘子的陪房吧,当日是你先瞧出钱氏不对劲,先将人捆起来的,你是怎么瞧出来她不对劲的,可有什么把握?”
周娘子略有些紧张,搓搓手心,虽当初是谭霜教福乐来寻她去做的,可如今又不能明说。
她撇了谭霜一眼,按着原来的说辞,道:“回大相公,确是,我是见她在席上坐不安稳,回去以后又着急忙慌,收拾东西要跑,才叫了相好的妈妈一同捉了她。”
封大相公继续道:“你素日可与她有过甚么恩怨?”
周娘子身子一僵,片刻后还是说了实话,“有些鸡毛蒜皮的打闹。”
封大相公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是一州同知,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难怪那钱升如此记恨你,想必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