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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岑尧继续辩解,那刘主簿就已经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一副要开始提问的样子,岑尧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无限憋屈和诽腹,认真听对方抽的问题。
时间渐渐过去,中间续续有仆人进来添茶,屋内的两人却都沉浸在一问一答中,没有一个人分心。
到了最后,岑尧越答越流畅,甚至刘主簿才开了个头,他就已经能够快从容的接上下一句。
两人语逐渐加快,刘主簿越是抽问眼中就越是灼热,他飞快的翻动着纸页,被书本挡住的脸上露出激动到扭曲的神情来。
真是老天保佑,他人都快要进棺材板了,竟然还能遇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徒弟!
良才!良才啊!随即他又痛心疾起来,可惜没能让他早点遇上这小子,好好的读书的料子被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而被提问的岑尧,神情也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到最后的落落大方,肉眼可见的自信起来。分明思维在快的运转着,他嗓子也说得疼,然后眼里的光却越来越亮。
岑尧只觉得心头有热血在沸腾,他享受着这种感觉,在他擅长的领域应对自如,这让他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无疑是快乐的。
直到火花“噗呲”的闪烁一声,两人这才回神。
蓦地现,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起已经黑透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哪里都没有去,刘主簿一直在提问,整整一桌面的书,全部都被抽完了。
“——很好,没有一个出错。”
刘主簿合上书页,他老人家连着说了一下午的话,声音也哑了,只是那张苍老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岑尧只觉得在那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他的审判也结束了,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安然的落在了地面。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现自己浑身僵硬。
岑尧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往日伶牙俐齿的他不知为何突然间笨拙起来,他只能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眼看着刘主簿接下这才心头放松。
在他看来,对方既然肯喝他的茶,说明对他是满意的。
岑尧眼睛珠直溜溜的看着刘主簿,看着对方慢悠悠的喝着茶,慢悠悠的把书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悠悠的轻咳两声,不禁有些急切起来,恨不得拎着对方衣领让人动作快些。
他还期盼着对方说些别的呢!
比如说他这次的表现如何啊?欸,不说别的,至少夸耀他几句啊!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完了这么一大堆的书,还能背得极为顺口,这刘主簿怎么都不震惊一下呢?
可任是岑尧怎么暗示,这刘主簿都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他又忍不住懊恼起来,只觉得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这臭小子,嘴巴都翘得可以挂灯笼了,刘主簿哪能没看见?
只是他觉得岑尧不能夸,夸了就容易得意忘形,因此即使他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但也并未表露出来。
刘主簿瞥了岑尧一眼,刷刷刷的提笔又写了一长串的书名,递过去,“喏,回去之后把这些也找来看了”
“还要看?”岑尧惨叫一声,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几分痛苦。
“不求背诵,只求理解!理解!”刘主簿吹胡子瞪眼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就遭不住了,以后要学的东西可多着呢。
岑尧瘪瘪嘴,没说话,但到底乖顺的接了过来。
刘主簿见他这丧气样儿,轻哼一声,又刷刷写了两个题目给他,“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拿回去写文章,让我瞧瞧你的水平。”
他这话一出,岑尧的耳朵就竖了起来,他暗自心里得意,打算好好挥一场,让这姓刘的老头儿震惊震惊。
却听对方继续道,“别写成上回我看见的那种破烂玩意儿,交那种东西上来,老头子我准给你撕了!”
岑尧:“”
刚才的所有感激都在这一刹那间烟消云散了,岑尧又黑起脸来。
他咬着嘴,满心恨恨,偏生才受了这老头子的恩情,做不出翻脸就骂人的事情,只能把怒火全往心里咽。
糟老头子!死老头子!
果然什么感激淋涕的都是错觉,他跟这老头子压根儿没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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