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区科罗娜大道旁,一辆房车静静地停驻。
兰戈艰难地挤进稍显狭窄的车门,目光随意地扫过车内环境。
一侧是被巧妙改造成鞋柜的台面,中央则是摆放着沙和茶几,显然,这张沙在夜晚会被拉开,作为床铺使用。
占据了整个车尾的则是厨房,冰箱、清洗台、置物台、锅灶等等,一应俱全。
尽管空间紧凑,但车内被打扫得井井有条,四周还摆放着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栽,为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啤酒还是威士忌?”
“啤酒吧,我可不想回纽约的第一天就喝醉。”
接过凯文丢来的冰镇啤酒,兰戈瘫坐在沙上,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房子卖了?”
“被银行收走了。”
凯文在他对面坐下,洒脱地笑道:“你走的这几年生了不少事,我妈上夜班时出了车祸,过世了。保险公司一直拖着不给赔偿,我一个人根本负担不起房贷。不过,有辆房车总比露宿街头好。”
兰戈闻言眉头微皱,轻叹一声:“lifeisafkgovie(人生如戏),bro。”
他举起酒杯,郑重地说:“敬达娜,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敬达娜!”
看着面前举起的两罐啤酒,凯文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举起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话说回来,你刚才在公园里是唱的哪一出?”
兰戈抹了抹嘴角,好奇地问道:“你小时候见到大一点的狗都会害怕,现在竟然都有胆子去曼哈顿搞零元购?”
凯文急忙摆手解释:“先,那些饰皮包可不是我抢的,是道格那伙人干的,我只是负责帮他们销赃,顺便赚点外快,其次”
他认真地讲道:“那不是大一点的狗,是特么的高加索,体型比成年人都大,我当时只有九岁,被吓尿裤子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看到他极力解释的样子,兰戈和泰迪不置可否地对视一眼,带着笑意随口问道:“道格他们现在混的怎么样?我离开纽约后,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他们这帮小混混了。”
作为皇后区的白人少年,兰戈的童年没少受到街头混混的欺负。
不过两世为人再加上有着系统给的底气,他可没有做那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
在一天晚上再次被人勒索的时候,他直接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着那些混混的大腿开了几枪。
自此之后,他随身携带匕和刺刀,只要敢有人惹他,掏出武器就是干。
长久以往,以这种狠人性格,他在皇后区也结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和小弟,在当年也算是有名的学生恶霸。
“他们在跟布鲁克林一个叫做多米尼克的飞车党老大混,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兰戈”
凯文忽然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道:“你还记得你爸妈神秘失踪的事情吗?”
兰戈的瞳孔瞬间收缩,猛地站起身,紧盯着凯文:“你见到他们了?!”
“额没有,只不过”
这黑小子回忆着讲道:“你当初把房子卖了出国后,连续几晚都有几個穿着制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在你家附近徘徊。他们手里还拿着十字架和银剑这种驱魔的东西。所以,我想你父母的失踪或许有什么隐情?”
听完凯文的话,兰戈缓缓坐回沙,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陷入了沉思。
九年前,他那会还只是个中学生,在某天傍晚,他如往常一样放学回家时,打开门忽然现家里空无一人,墙上满是火焰的痕迹,家中一片狼藉。
而他那刚出差回来的父母也不见了踪影!
警方调查后说是火灾,可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火源,这一切都让兰戈觉得很不正常。
然而,当时的他只是个中学生,无力追查真相。
之后在姐姐难产过世后,心灰意冷的他也懒得再读大学,直接跟柯布去了非洲。
“算了”
摇了摇头,兰戈不再多想这些,他将烟头掐灭后,朝凯文讲道:“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会找时间慢慢去调查。但眼下,我最关心的还是艾玛”
他将之前在孤儿院里院长讲的话复述了一遍,凯文听完后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一人一熊。
泰迪没什么好说,还是那副毛茸茸的样子,至于兰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