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御不来值班也并非是为了躲懒,而是为了躲避叶时。
谢御跟着叶时从叶城一路走来,他是深知叶时搞事情的能力。他这刚受了伤,回头若是叶时再整出些事端,受罚的人还得是他。
这么多年的年假从来没休过,正好借此机会一并都休了,让他在家里过几天太平日子。
跟着叶时这么个主子,谢御天天担惊受怕,就怕叶时一时心血来潮又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惹恼了他们家城主。到时候受苦的人还是他。
叶时这个人也是,记吃不记打,今天刚被收拾过,他能给你安生几天。几天后,他就忘记之前被收拾的惨痛经历了,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谢御和沈墨染都觉得像叶时这样的人合该犯到他们城主手里。就得让他们城主管着压着,三天不管叶时就得上房揭瓦。
每次看叶时被他们家城主收拾的那么惨,他们都觉得是叶时该,他自作自受。
当然了,沈墨染是不可能会把这些心里话全都告诉叶时的。
很快沈墨染就现他和谢御对叶时的评价还真是准确,这不又开始搞事情了。
叶时见四下无人,便忍不住向沈墨染询问道:“沈将军,你可知我从飘香阁买回来的那几个小倌现在何处?”
沈墨染现在也算是明白谢御的苦了,叶时是真不记打呀。这事才过去几天,他居然还敢问这事。
“公子,您现在还敢问这事呢?城主那边可还没放下这事,您现在旧事重提,若是让城主知道了,您免不了又是一顿罚。”沈墨染心里怎么想的,便也直接说出来了。
叶时无所谓的说:“但现在纪璟虞不是不在嘛。而且沈将军应当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告状吧?”
“自然不会。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公子想知道,告诉公子又何妨。只是公子可千万别再在城主面前提起此事了。”
“哎呀,我当然不会和纪璟虞说这件事了,我巴不得他忘记这件事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城主将那群小倌的处置权交给了谢御。谢御直接把他们遣散回家了。”
叶时重重地叹了口气,沈墨染不解的问:“怎么?公子是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也没有,他们没有死就已经很好了,我只是在心疼我的银子。要知道为了买下他们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十几万两呢!结果现在人没捞着,银子也没了。”
沈墨染嘴角抽搐,直言不讳的说:“公子,您哪来的银子?您的积蓄早在云水县时不就没了吗?您花的可都是城主的银子。”
叶时觉这个沈墨染是完全不怕他,有什么说什么,经常怼的他无话可说。像现在,他就被他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我花他的银子怎么了?你们帮他办事每个月还有月俸呢,我呢?那我也要有月俸才行。我用的那些银子那就当是纪璟虞给我的月俸了。”
“什么月俸?”
原来是纪璟虞从外面回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叶时不想回答,纪璟虞也没指望叶时会回答他。纪璟虞将视线放在了沈墨染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墨染看了一眼叶时,叶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沈墨染该说的还是得说,“城主,公子说我们每月都有月俸,您应当也给他月俸。”
纪璟虞捏着叶时的手,好笑道:“月俸?你又不是我的下属,要什么月俸。若你同意与我成婚,城主府的财库大权都交给你,如何?”
“算了,不是自己赚来的银子用的也不安心。”
纪璟虞居然用银子诱惑他,他是这种人吗?不就是整个财库吗?他不在乎,不在乎,他叶时怎么可能为了钱出卖自己和一个男的结婚呢?
听到叶时拒绝的话语,纪璟虞也不生气,“没关系,现在不同意,以后也迟早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