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等最后到南山公馆是,杨成几乎是赶着生死时飙车去的。
好不容易将车子停在门前,杨成立刻下了车,弯腰去帮祝南溪开了车门,在他头顶撑开了伞。
暴雨如注,地面堆积起的水洼越漫越高,祝南溪手里拎着两大包甜品,沉甸甸的重量让塑料袋将他的手勒的通红。
他走到门前,按着之前的记忆输入了一串密码,门锁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弹开,而是出现了“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下意识认为自己输入了错误的答案,祝南溪在杨成诧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又输入了第二遍,可得到的结果依旧相同。
门锁密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换掉了。
祝南溪茫然地抬起头,这才现,三楼会客厅前矗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谢承周。
男人穿着一身再简约不过的休闲服,周身气质松散慵懒。
他指尖夹着一支烟,那一点的猩红的火光在晦暗的雨夜中明明灭灭,祝南溪盯着它看了很久。
滂沱的雨穿过伞面,砸在他的脸上,祝南溪听到了杨成的电话响了。
就在同一秒,隔着一扇模糊的窗,祝南溪和楼上的谢承周视线相对。
“杨成,把伞撤掉。”谢承周下达了命令。
杨成愕然地拧过头,看向大雨中身形单薄的祝南溪,对方的神色冷淡,仿佛并没有什么惊讶。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谢承周的声音荡在雨夜里,叫人泛上刺骨的冷。
杨成握着伞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道了声:“祝先生,抱歉。”
头顶的伞被挪开,雨水再也没了任何的阻拦,从四面八方硬生生砸了下来,生疼。
脸上被溅满了雨水,连带着视线也被一并模糊,祝南溪张了张唇,胸腔缓慢而艰难地起伏着。
在这样凄清又萧瑟的夜里,好像连呼吸都叫人觉得寒冷。
电话里,谢承周还在说着什么,祝南溪用余光瞥到杨成的头垂的越来越低,看向他的眸光中怜悯也愈加浓厚。
过了好半晌,电话才被挂断。
暴雨仍在持续,周遭被冲刷出泥土的腥味。
祝南溪的脊背挺得笔直,身上的白色衬衫全然被浸湿,粘腻地贴在后背的蝴蝶骨上,显得人越清瘦。
杨成看着他,握着伞的五指捏的很紧,嗓音更是艰涩:“祝先生,谢总说,他给了您机会,可您并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