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知鸢没转过弯来,“什么怎么处理?”
“那些人啊,你那么关心。”
他睨了眼那群人,又睨眼周围的白狼:
“它们听我的,我听你的。”
“你觉得呢?”
少年托腮,重复了次,笑吟吟地看着她。身上还是暖洋洋的气息,一股脑地往她鼻腔里钻。
“我觉得,”
沈知鸢刚开口,不受控制地再打个哈欠。可能是梦里先怕了一次,也可能是真得太困了,倒没多少害怕。
“我觉得怎样都行,请让我继续睡觉。”沈知鸢诚诚恳恳道。
“右贤王”是北疏勒的权贵,党羽纷争本就不该她置喙。更别提他们还自己说来杀祁酩舟的,她就更不想管了。
“怎样都行?”
祁酩舟神情古怪,突然弯下腰,瞳仁里的姑娘家俶尔清晰。
“那我想先把他们抽筋扒皮,再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狼,或者煎油燃灯哦。”
辫从他脸旁滑落,末梢坠的红珊瑚和她的耳饰碰在一起,又是叮叮当当。
少年晃晃脑袋,微眯双眼笑问:“这样也可以吗?不残忍吗?”
抽筋扒皮。大卸八块。煎油燃灯。
好像在哪听过很类似的话。
沈知鸢想了会儿没想起来,懒得想了,对上少年隐约冰冷的探究目光,如实交代:
“我觉得,不让我睡觉对我会更残忍。”
是他们犯错,又不是她犯错,干嘛惩罚她?沈知鸢带着哈欠声补充:“当然,仅我个人觉得。”
“说完了?”少年神情愈古怪。
“还要说什么?”沈知鸢勉强提劲,也奇怪看他,“说完了——喔,没有。”
“那你继续,我听着。”
少年屈指轻叩着白狼的背脊。
怀里却蓦地被塞进团衣物,是他的外袍。
“衣服不用给我。我不冷的,你自己穿就好。疏勒昼夜温差不是蛮大的吗?以及,下次走之前可以留个字条给我吗?不需要我担心,我就不用瞎担心了。”
姑娘家像倒豆子似地一股脑往外倒,语难得的快。说得他一愣一愣,半晌都没回神。
末了还见她打个哈欠,飞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