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先生,你,你怎么在这儿?”战司寒森冷地笑着,出口的话犹如冰封三尺的刃,凉地没有一丝温度。“来看你们真人秀啊,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云汐有些懵!!他这话什么意思?后知后觉自己身后有人,她转动僵硬的脖子,一点一点朝后望去。当她看到盛阳躺在她身后时,她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生命。“盛,盛阳,你怎么在这儿?”不等盛阳开口,战司寒轻飘飘地插话道:“前一秒还翻云覆雨,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云汐,你还真是贱,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么?我骂你人尽可夫,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云汐的脑海里炸裂了一般,让她重新找回了声音。她顾不得恐惧,顾不得害怕,死死盯着盛阳,固执地问:“你怎么跟我躺在一块?”她很清楚自己跟盛阳什么也没发生,但盛阳躺在她身边,让她百口难辩。见盛阳迟迟不肯开口,云汐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她的心,也慢慢变成了死灰。再一次被自己信任的人算计背叛了么?他的出现,他给的温暖,都只是一个骗局,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么?“你开口啊,我等你一个回答呢,是让我进地狱,还是让我相信这世上有阳光,全在你一念之间。”盛阳缓缓垂下了头,嘶声道:“我要了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云汐悲凉的笑了起来,眼里的希翼在一寸一寸碎裂。她能感觉到自己离地狱已经很近很近了,她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原来不过梦一场,我认了,认了。”惨笑过后,她缓缓伸手捞过床头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了他脸上。“你今晚的报酬,滚吧。”盛阳渐渐红了眼眶。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善良?事到如今,她还在念着他的好,念着他给她们母女的温暖,将自己身家都给了他。云汐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望向战司寒,用着空灵的语调缓缓开口道:“我又一次背叛了你,你如果觉得耻辱,就杀了我吧。”战司寒仍旧在森冷的笑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脸。“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我刚听说你女儿发烧了,呵,丢着重病的女儿不管,自己在这儿快活,云汐,你可真是贱到没底线。既然你那么不在乎那野种,我就命人将她扔到雪地里冻一晚吧,就是不知天亮后她会不会变成一具硬邦邦的尸体。”我任你糟践一听他说要将女儿扔去雪地里,云汐死灰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生机。乐乐已经在发高烧了,如果再扔去外面冻一晚,她非死不可。不,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死在冰天雪地里。而且送她上路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让孩子如何能安心的去轮回?“不,你别伤害乐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逃了,你让我当狗我就当狗,你要我做鸡我就做鸡,求求你别伤害孩子,求你了。”她再次将自己低入了尘埃,只求能够保住那个孩子。战司寒却铁了心要让她痛,狠狠的痛,撕心裂肺的痛。而这份痛,就是让那个野种遭受折磨,然后深深的印刻在她身上,让她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敢再逃,不敢再四处犯贱。“求我放过她?晚了,如果今晚我没看到你跟野男人躺在一起,或许我会放了她,但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那我就只能在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了。”说完,他对着门口喝道:“将那小孽障扔去雪地里。”这个男人正处在盛怒中,谁敢忤逆他的话?门外响起脚步声,云汐的心一下子坠入了深渊。她挣扎着想要冲出去,即便救不了女儿,陪着她一块儿在雪地里挨冻也好啊。战司寒见她不着寸缕就要往外面冲,怒火一下子升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猛地抬起胳膊,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将她重新甩了回去。“阿生,将这野东西给我拎走,然后打断他的腿扔出海城。”阿生从未见过这么嗜血的战爷,大气都不敢喘,招呼两个保镖朝木床另一侧走去。盛阳想反抗。他现在后悔了,云汐要是落入战司寒手里,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狠,狠到恨不得将云汐母女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