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知意有点意外,公寓的面积居然只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并不像富豪们动辄购置的几百平奢华平层大宅。
是很普通的三室一厅,其中两个房间被改造成了书房和健身房,装潢摆设都很简单。
所以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睡,怪不得她最开始提出来公寓的时候,宋邺的反应就很不自然。
秦知意参观了每个房间,进去的时候宋邺在洗水果,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洗水果。
那葡萄皮都快被他洗烂了。
秦知意走到宋邺身边,将细白柔软的手放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果不其然,掌心里的那块皮肉瞬间绷紧。
秦知意笑意更甚,手指若即若离地向上,滑到他结实有力的小臂。
“别洗它啦。”
别洗它了,言下之意就是——
言下之意是什么宋邺根本不敢想,他被迫转身面对秦知意。
让宋邺从未敢想象过的一幕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浴室蒸腾着雾气,而他手心却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直到手掌被人握住,触碰上软滑如绸缎的莹白。
秦知意将他按坐在床边,长腿跨上去坐着,然后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宋邺。”
被叫到了名字,宋邺只好看向她,双手却还是哪儿也不敢碰,最后只好抠紧了身下的床单。
“想不想?”秦知意轻笑着,绵软的指腹触碰着他的下颌、鼻梁、脸颊。
宋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秦知意捏住了他的耳垂,低低地说,“放松,你这么僵硬,我会很痛。”
帝都的盛夏,雨水并不常见,但今晚却淅淅沥沥下了许久,啁啾的鸟鸣被掩盖在雨幕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
天光大亮,宋邺忽地醒过来。
他张了张嘴:“昨晚……”
秦知意白他一眼,“睡了啊,不然你以为做梦呢?”
说着,秦知意蹙眉,“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宋邺手忙脚乱地解释,有了昨晚的经验,他现在倒也敢抱着身边人了。
秦知意没好气地推他,“去去去,重死了,我这有正事呢。”
宋邺躺回他那边,看秦知意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像是在发微信。
“你在跟谁发消息?”宋邺状若不经意地问。
“温学长。”秦知意回答说,“中午有个同学聚会,他问我要不要去。”
一听这个名字,宋邺就酸得要死。
他冷不丁想起从前那段时间。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节日,他在地下室老老实实吃完了秦知意留给他的食物和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朵纸折的雪绒花。
宋邺知道年轻的女孩都喜欢过热热闹闹的节日,所以想等她下了晚课回来将这朵雪绒花送给她。
但他等到零点即将要到来,秦知意却还是没回家。
担心焦虑之下,宋邺用秦知意留给他的旧手机拨通了电话簿里唯一的号码。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许久,电话才被接通。
不同于以往的脆甜娇俏,秦知意的声音慵懒而又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