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够。”裴寻芳将他放在松软的衾被间,“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
“此番离开,虽远离了朝堂,但也给了我更大的天地。天下之大,处处皆是你我的新天地。苏陌,我要让你不后悔留下来,我要让你随时拥有翻盘与选择的权力,我必须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你,才配得上你。”
“裴寻芳。”苏陌被他看得脸红心跳。
“想叫你依赖我。”裴寻芳含住他的唇,“叫你离不开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苏陌很快被他吻得全线失守,仅用最后一丝意志抵住他胸口:“不是午间才做过吗?”
“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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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一日,正是李珩的登基大典。
白日辉耀,举城欢庆。
苏陌与裴寻芳婉拒了一切邀请,极其低调地离开了帝城。
李珩强行保留了重华宫嫡皇子的身份,对外只是宣称嫡皇子身染重疾,往蓬莱求仙问道去了。
司礼监、东西厂、锦衣卫的掌权人一夜之间被全部换掉,裴寻芳的那些干儿子、亲信们全部被清算出局。
曾经一手遮天的司礼监掌印裴寻芳,在大庸的权力中心,正式画上句号。
所有人都惊叹于新帝李珩的雷霆手段,殊不知,这不过是一场拱手相让的交接。
“可惜吗?”苏陌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巍帝城城墙。
裴寻芳放下帷裳,将苏陌拥进怀里:“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陌没有为自己谋个一分半毫,却为李荀争取来了临安王的封号。
李荀年纪尚小,性子又野,心性未定,这突来的泼天富贵太过诱惑,若是放任他不管,怕是会在临安王府长成个野霸王。
那可就养废了。
苏陌决定送佛送到西,先送李荀去临安。
傅荣要回临海复命,安喆听说浙闽沿海一带时疫愈严重,便主动要求同傅荣一同前往。
这下好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在帝城郊外的京道上汇合了。
傅荣安喆一行得赶时间,须得骑马赶路,而苏陌身体太弱,如今大运河北段堵塞,只能乘马车至济州府,再换舟南下,慢悠悠的走。
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安喆索性弃马钻进了苏陌的马车。
“我陪你走一段路。”安喆说道。
苏陌很开心,他一会听着安喆介绍沿途的风景,一会趴在车窗上兴奋地张望。
这是他穿书以来,第一次离开帝城。
安喆早就习惯了,他来的时间虽不长,却是走南闯北,自在得很。
“我白衣安吉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往那临安城中一站,一群人得扑过来拜我为神医。”安喆神纠纠气昂昂道。
“你就吹吧。”苏陌笑得眯起了眼。
“不信你问傅二。”安喆头一扬。
“安大夫可不是吹的。”傅荣满是景仰地望着安喆,嗞着一口白白的小牙齿,像个痴汉。
“白衣安吉在浙闽水师中更是大名鼎鼎,这次安大夫能随我同往,是浙闽水师的福气。”
“瞧吧。”安喆朝苏陌眨眨眼,“天下之大,到处都是我安喆的用武之地。”
他倾过身子,搂住苏陌的肩:“我就是不放心你。”
裴寻芳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安喆视若无睹,故意将苏陌搂得更紧了,笑道:“我还等着同你云游四海,一览大庸山河呢,你可不能食言。”
苏陌笑道:“办完临安的事,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