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全部都只在斯黛转身的瞬间完成。
贝拉抬起下巴,得意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她的魔杖遥遥指向斯黛,钢筋在斯克林杰的脖子上戳出一道深深的血印:“真是痛死我了……该死的东西。”
贝拉的脑海中已经排练过无数次眼下的这幅场景。
原本刚才她想对那个金色眼睛的女人这么做的……
哈,她还以为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蠢的货色敢撞到她的脸上来。
贝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在长夜难熬的阿兹卡班,她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够逃离这个鬼地方的时机——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那位大人还需要她。
斯克林杰痛得直抽气,他尝试着开口:“你先冷……”
“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贝拉眼缝中扫出的目光凶悖且高傲,斯克林杰一动也不敢动,理智明确地告诉他:贝拉是个疯子,她随时会在自己的脖子上开个洞。
斯黛下意识挡在贝拉和埃文夫人中间,警惕地屏息看着对方。
在这个时候,斯黛脑子里想的居然是临走之前西弗勒斯对自己的叮嘱:
——还得是你了解你的老同事啊,西弗勒斯。
贝拉的目光转向斯黛,嘶哑地低语道:“把你的魔杖丢给我,不然我杀了他。”
一旁的罗道夫斯已经站起身,用毒青蛙一样凸出的双目怪异地死盯着斯黛。
显然,贝拉想为丈夫也抢到一根魔杖。
就连斯克林杰都知道,绝对不可能满足贝拉这么张狂的要求,他快速左右移动目光,示意斯黛尽量拖延时间。
斯黛将手背在身后,试图给埃文夫人打出“想办法引来楼道口的摄魂怪”的信号。
斯黛用轻佻地口吻笑着开口,试图让贝拉撤下一些防备,她再紧张下去,就要把斯克林杰的食道刮开了。
“你确定?你敢杀了他,摄魂怪会把你吸干的。”
“那我也让他给我陪葬!”贝拉喊道,“少说废话,手伸出来,魔杖给我!”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成功越狱吧?前一起越狱先例让你有了信心?楼下还有很多傲罗……”
贝拉眯起眼睛,她不想听斯黛废话:“钻心剜骨——”
斯克林杰开始痛苦地双目涣散,手脚抽搐,他几乎要把自己弓成虾型挂在贝拉的手臂上,哼哧着乌鸦的哀叫。
贝拉太明白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的底线在哪儿,钻心咒如果落在斯黛身上,斯黛会咬着牙硬抗,但落在人质身上,效果则立竿见影。
果然,斯黛立刻喝住了她的行为。
“等等,我可以把魔杖给你,但是你得先放开他。”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贝拉的脸上扭曲出笑容,她的嘴唇因这个动作而皲裂出细细的纹理,“放了他?那些摄魂怪会放了我吗?”
说话时她手中的钢筋又往皮肉里更进一寸,斯克林杰的嘴唇发白,手脚越来越软,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埃文夫人不断在小声念着带有召唤属性的咒语,试图让附近的摄魂怪听见。
可是收效甚微。
这是阿兹卡班的顶楼,斯克林杰在斯黛踏进牢房前,就挥手打发了原本在值班的摄魂怪,让它们不要上楼。
斯黛深吸口气,她弯下腰,将魔杖放在地上,又缓缓直起身。
“我的魔杖在这儿,倒数三个数,我把它踹过去,你把人放了,然后你们爱幻影移形去哪儿我都不管,这个交易应该很公平,是不是?”
贝拉死死盯着斯黛的眼睛,片刻,她暴力地拧过斯克林杰的脖子,粗鲁得像是要把斯克林杰的头直接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