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身子有些发僵。&ldo;娇娇,没事的,咱们是夫妻。&rdo;他一边抚她肌肤,一边继续道,&ldo;先前咱们试的时候,你都不大动,我觉着也不得趣。如今你便照上头的服侍我一回,说不定我就好了……&rdo;初念知道是避不过去了。从她内心深处来说,她是极其排斥这些画面的。且这册子还是来自于徐家的那个三爷。她不晓得徐邦瑞到底是怎么跟徐邦达说的,但现在,却忽然明白了自己白日里碰到徐邦瑞时他那种眼神的隐含意思了。徐邦达是她的丈夫。若是她这样做了,他真能好的话,就算她排斥,她也会替他做的。但现在,有了突然冒出的徐邦瑞,这就如同接下来的一切,都有他在边上窥视一般……她的感觉,不能比这再糟了。&ldo;娇娇,你不肯?&rdo;已经躺了下去的徐邦达见她坐着只发怔,面上掠过一丝失望之意,问道。初念惊醒了过来,朝他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慢慢去解他的衣衫。他很瘦,因为常年不大见阳光,身上皮肤也很白,如同女子般,凉润而光滑。&ldo;亲我……&rdo;初念在丈夫满含期待的喃喃低语声中,慢慢俯身下去,亲上了他的唇。然后在他目光之中,渐渐向下,生疏地游移过他的胸膛,腹部,直到那处所在。那里,还是安静如同眠鸟。&ldo;娇娇……&rdo;她听到他用一种紧张而急促的声音颤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催促着。终于闭上眼睛。靠近之时,鼻端闻到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的腥荤之气,还在犹豫之时,后颈忽然一沉,被他压着,脸颊便扑上了那软软凉凉的地方。&ldo;娇娇!&rdo;他又唤了声她的名,手还没松开。她胸中却忽然一闷,再也忍不住那种反胃之感,猛地推开他手,一把撩开帐子,身子挂出去,哇地便干呕了起来。徐邦达怔住了。终于压下那阵反胃感的初念拿帕子擦了嘴后,也是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见他面上渐渐现出浓重的失望之色,不安地小声道:&ldo;二爷,我……不是故意的,咱们再来吧……&rdo;徐邦达默默穿回自己的衣衫,慢慢躺了回去,低低地道:&ldo;你不愿,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rdo;初念怔怔望他片刻,见他闭眼,神情平静,仿佛已经睡了过去。心中一阵难过,试探着叫了声&ldo;二爷……&rdo;徐邦达慢慢睁开眼,朝她微微一笑,道:&ldo;我没事。咱们睡吧。&rdo;说罢再次闭上了眼。初念终于默默下榻,吹灭灯火,摸着爬上了榻,睡了下去。身侧的丈夫,呼吸平静,再也没发出任何响动了。初念蜷着自己的身子,在黑暗里闭目良久之后,不知是梦,还是醒着,神思忽然飘悠到了那一年,那个梨花飘落如雪的禅院,她第一次被那个觊觎了她许久的男人禁锢在他身下时的情景……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落落扔了一个手榴弹哆啦笨熊扔了一个手榴弹☆、第十七回那一年的春,梨花开得正漫,禁不住过墙的春风,纷纷扬扬如雪而下,将初念暂居的那个小禅院的地上积得像是铺了一层厚厚地衣。大半年前,国太痛失爱孙,一直难以释怀,从年初起,她便携了年轻守寡的孙妇初念居于护国寺中潜心修行,为亡故之人诵经超度,盼积来世之福。初念亦正要求得心清,自然诚心相随。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一天,却是她那一辈子真正厄运的开始‐‐做完晚课回到小院中时,她骇然看到那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竟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在那片梨花白的月光之下,朝着她笑。~~自从先前芙蓉树下第一次偶遇之后,她的生活便被完全被打乱了。过去的大半年里,她正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折磨,一颗心如被摘出,时而烈火炙烤,时而冰雪覆盖,时而又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惧与自责之中。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徐若麟,她死去丈夫的兄长。这个没有廉耻与道德观的男人在她身边布下了一张绵绵密密的蛛网,让她避无可避,如同猎物般看着他一步步逼向自己,而此刻,就是最后的一刻了。她知道,自己从此或将陷入万劫不复。她在挣扎中,被他抱着进了那间小禅室。屋里,月光从小窗里静静透入,染了半墙的白,经火炙烤仿佛得了生命的檀香气息一丝一丝地沁入她的肺腑,本该是个清心的夜,她却被他横卧在了窄榻之上,惊恐地看着他朝自己慢慢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