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年并没有在太子寝宫里停留太久,拿了盒子略坐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回到书房里之后,他并没有去找什么钥匙,因为他已经想不起这个盒子的钥匙放在哪里了,大概是在后院那四个人谁的手里,他已经不想去找她们要了。
直接用手运用内力将锁掰断。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玉佩,有一块黄绫子垫在下面,玉是回纥送的最高等的羊脂白玉,颜色洁白如雪柔和均匀,质地致密坚韧,拿在手里却又毫无凉意,在手中摩挲时如油脂一般细腻,而且明明有近一指节的厚度,可置于光亮处,还隐隐还能感到有光透出来,似若要突破云雾之福
这块玉佩长有一指,一面浮雕一条盘蛇,另一面刻着八个字【希世之珍,一生长安】。这是晏斯年的做皇子时的玉佩。当时他五岁拜师入尚书房开始读书时,皇帝送给他的。浮雕的盘蛇代表了他的生宵,而后面的八字更是帝王亲手写的,又让人照着原样刻上去的。
因为当时的他是嫡幼子,又是宫中最的孩子,也很是得宠的,虽比不上太子,但比着其他的皇兄的待遇和地位,可是要高出一头的。
记得当时皇帝还,等到他弱冠之时,就用【希安】做他的字。
可前世还没有等到他行弱冠之礼,晏弘阳就回来了。那时谁还会记得他啊!
所以重生回来这后,他也没有去寻过这玉佩,今日想起来,不过是觉它得寓意还是很好,又有他的生宵,就找了出来,顺便借着取它由头去后院转转。
晏斯年喊来仁谷,让他去东宫的库房里,取有两条滇南蛛丝和一捆红的棉线来,线要大红色的。
他想着给这个玉佩重新配一条线,原来的线是金银丝配草绿编在一起的,挂在腰间还可以,但若想要贴身戴着,这金银丝就有些磨皮肤了。而那滇南蛛丝就不一样了,光滑而柔软呈半透明状,炮制之后还十分有坚韧的,并且刀剑不能斩断。就是编多长只能根据丝线的长度来,因为你可能是剪不开它的。因那丝是近乎无色的,掺在大红的棉线里,冷眼看去不过是一条红绳而已。
仁谷这一除两处去传几句闲话,基本都留在太子书房偏殿的茶水间里。他的目的很是单纯就是找密道。
这会儿很令下的吩咐去取东西,回来时正好遇到了,外院的四个一等宫女带着一群人拿着食盒,来给殿下送夕食。于是大家就一起回来了。
这四个宫女分别叫,彩云、影月、飞花、香风。取【晚空彩云月照影,满园飞花风送香。】之意。
当然这名字不是太子起的。而是当年东宫想要,在买来的宫女中选四个不识字,但规矩学的好的单独教导出来,专门用在外院的书房里。所以【风花云月】四队各送了一个人,又一起给她们记了名字。这名字一是让她们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不想心存妄想;同时也是要给那四队以后的宫人们做个榜样,告诉她们,他们这些人也是能出一等大宫饶,所以要好好的学规矩。
晏斯年把玉佩放到盒子里,就那样摆在桌子上。手中摩挲着自己玉牌,想着心事。
这时听到仁谷来回话,把取来的丝线给他过目。他才发现外面已经摆上了夕食。
晏斯年喊住了彩云四人,问道:“谁会打络子?”
四个人中飞花向前一步行礼,“奴会。”
而其他人动都没动,更没有抢着去殿下面前回话。虽然打络子谁都会打,但主子问自然就是最好的上去。这也是她们学的规矩好,要是换了后院的那几位,只怕这会已经都不只是自荐了,而是开始阴阳怪气的贬低别的人了,最算自己不能上,别人也别想得这个差事。
晏斯年点头,指着桌子上的盒子,还有仁谷放到一边的丝线道:“打个络子配上,贴身带的,不要硌着人,也不要做太粗。”
“是。”
飞花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正想回去要打什么样的络子时,就听到太子:“不用拿走,就在这做。”又看到他指着另外三个人:“你们去帮忙。”
“是。”另外三人一起上前,也飞花一起坐到桌前,帮着串绳分线,声讨论着要打一个什么样子的络子。
晏斯年则在仁谷的服侍下去吃饭了。
一顿饭吃完,那边飞花四人也早就将络子打好并与玉佩用如意结系在一处,那络子两侧还各有一个活结,可调长短。晏斯年反复看了看,十分满意遂收到了盒子里。
晚上晏斯年正在熟睡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他旁边来了个人,搬来一个矮登坐到了,他头所在的床边,正日不转晴的看着他的脸。
八在空间里忙了一下午,几十辆的车让她拆了大半,她的主要目标是车里的坐垫,因为那些大多数都是毛绒绒的。她觉得晏斯年可能会喜欢,因为一到了冬,他的所有衣服上面都是有毛毛的,就是连披风也都是各种皮毛做的。
其实是她不知道的是,景朝的贵族们,冬日里都是以穿毛皮而显尊贵,并且什么样的等级用什么样的皮毛,都是很有讲究的。
当然景朝也是有棉花的,但多用于织布,那絮了棉花的棉衣看上去就显得臃肿,也只有平民才会穿。就连那些商甲之家,但凡挣了几个钱,冬日里也都要置办上一件皮子的大衣或是大敞才能显得体面。
除了带毛的坐垫,还有所有车内挂饰、摆件和香水之类的,都被八收了起来。当然了末世几年那香水早就过期了,但是我们的八不懂啊!末世啊!过期的东西,不存在啊。反正还是很香的,瓶子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