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们也许是察觉到了这边紧张气氛,所以整个大广间内一时变得格外安静,妖怪们一同向这里,神情略带些疑惑又带着几分担忧。
“嘛,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即使是妖怪也逃不过,况且有形之物终将消”
但那也不是现在啊老头子今年也不过才五百多岁,往后还能活个几千年,所以这让奴良陆生怎么肯接受老头子活不了几年这个现实。
奴良组其他妖怪更不能接受啊,特别是年纪大了些,资历老了些那部分妖怪,几乎要泪洒现场。
“总大将”一只不过成年人一个半手掌那么大、身着狩衣鸦天狗几乎要扑在奴良滑瓢面前捂脸痛哭了。
在一片哀痛情绪中,利姆鲁和压切长谷部不断削弱着自己存在感,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被无视掉比较尴尬,还是着他们陷入悲痛情绪中比较尴尬了。
“在客人面前哭成这样像什么话”奴良滑瓢巧了一下鸦天狗头,又向泪眼婆娑几个大老爷们,真是白瞎他们这一张张凶神恶煞脸了。
“可、可是”纳小僧抱着奴良滑瓢腿,哭头上纳都掉了出来。
不过能让他们哭成这样,这位奴良组总大将很受部下信任和敬重啊。盘腿坐在蒲团上利姆鲁眉眼微微弯起,他说道“听他们意思,您是受过什么伤才会导致如今身体变差是吗”
奴良滑瓢满是褶皱面容稍稍严肃正经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倒没有隐瞒之意“几百年前我被一只大妖怪夺了心脏,从那之后实力大减、寿命也缩减了几倍。”
妖怪心脏就是用来汇聚妖气,失去了心脏,就好比撒了气轮胎一样,妖气不断向外散去。
“老头子,是谁夺走了你心脏”陆生皱眉,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问道。虽然他很少见老头子出手,但是他深知,现在老头子他都打不过,那全盛时期实力更是强劲,那么能夺走老头子心脏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妖怪。
奴良滑瓢不肯再说,因为这牵扯事情就更多了。特别是一旦深究下去很可能就会把鲤伴之死一事也牵扯进来
奴良组内经历过那些事老人们自然都知道奴良滑瓢心脏到底是被谁夺走了,甚至他们绝大多数当时就在现场。
但是他们对此都缄口不言,因为他们同奴良滑瓢一样,都不希望少主掺入这件事中起码不能是现在。
“那只妖怪还活着对吗”奴良陆生自然出了他们在瞒着自己,但正是这些态度,才让陆生确定了一点,伤害了老头子大妖怪不仅活着,之后还可能卷土重来与他们为敌。
在场奴良组老人不作答,但态度都有些不太自然。
木质桌子上响起了一声脆响,将大家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我挺中意你们,”利姆鲁勾唇笑道“我承认自己来之前对妖怪组有很多误解,但你们让我改观了。”
他放在桌子上,是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盛着淡蓝色液体。
“这是完全恢复药水,只要有一口气在,喝下这瓶药水就能立刻恢复健康。”
哎,果然没人相信啊不过也能理解吧,毕竟这个世界虽然充斥着妖魔鬼怪和超能力,但恢复药这么神奇药水仍不存在,仍处于幻想中。
就在利姆鲁打算想办法具体解释一下时候,奴良滑瓢却走了过来,拿起那瓶药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这里面确有很浓郁妖力,且有着治愈能力气息我相信你所说。”他与治愈能力也颇有缘分,老婆和儿子都有这种能力,所以比起其他妖怪,他对这类能力气息感知要更为敏锐些。
利姆鲁了一眼压切长谷部,压切长谷部微微点头,撑起身子起身,随后,利姆鲁也站起了身“这瓶药暂时先放您这里吧,等您什么时候决定喝了,就去无名山上找我吧。”
他和压切长谷部准备离开了,毕竟从刚刚开始,这里气氛已经不适合让他们两个外人继续留下,别人组内事情了解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在场妖怪们都心知肚明。见利姆鲁起身了,陆生也跟着起身,和雪女冰丽一起送利姆鲁和压切长谷部两人出门。
走到大门口时,沉默了一路夜陆生抿嘴道“很抱歉今晚没有让两位尽兴,等有机会再请你们来参加宴会吧。”
“好。”利姆鲁没有推托和客气,直接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