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属要是这么说,等于说我本事不济。
对于手艺人来说,这比骂祖宗都难听!
「走!」
我把饭盒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馆长办公室,一个身材略胖的,头发斑驳花白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低声啜泣。
一见我进来,馆长立马站了起来,两眼直放光。
「快快快。」
馆长忙不迭地站起身子,用手一扯我胳膊。
「这是师傅,你跟他说吧!」
转头他又看着我:「张艳,是亡人的家属。你们聊!」
一面说着,他已经退到了门口。
瞅他这架势,恨不得马上逃离出去。
不等我说话,张艳先开口:「你是这的师傅啊?」
她这一说话,嗓子跟破风箱似的,满满的沙哑。
再看看她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我不禁默叹一声。
估计,她也是让这事闹的不轻。
索性,我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直言问道。
「这事,你跟我说说。」
张艳揉揉眼睛,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起来,一会说她孤儿寡母,一会又说她孩子多优秀。
她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我只能很费劲的挑点重点听。
约摸着半个小时,她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儿子走了以后,我天天晚上都能梦见他。」
「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老太太,一个劲儿让我看他的遗像。」
一面说着,张艳开始抹着眼泪:「结果我拿出来照片一看,他遗像居然变成了女人!」
遗像会变,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凝神想了想:「这事,我大概听明白了。」
「你放心,今天你既然找过来了,我指定给你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