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往后仰头,看到一张久违的精致脸庞。
哎呀。被抓到了。小猪心想。
……
“吉祥,你在干什么?”白泽笑容可掬地晃了晃手上的小猪。
和白泽一起进门来的敖光沉默不语——他刚刚稍微反思了一下,回忆自己对吉祥的教育什么缺失:小猪什么时候多了个喜欢扒人裤子的爱好?他不记得自己有对小猪灌输过类似的想法。
吉祥被抓了个现行,很是心虚地扭来扭去,不想让白泽提着。
于是白泽把肉虫子一般的小猪放到地上。
小猪发现白泽和敖光都盯着自己爪子里的笔看,连忙背过手去装傻。
要是被敖光知道自己趁九蒙不能动的时候打击报复的话,说不定要挨骂的。
“吉祥,你刚才想干什么?”敖光问。
吉祥向来是不说谎的,尤其是对敖光。哼唧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含糊的词来,敖光只听清了“画乌龟”。
关于画乌龟,连龙王都印象深刻。
九蒙当时用的是一种海瓢虫研磨成的颜料,颜色鲜艳并且还特别持久,那时候全身被画得无比精彩的吉祥强行被摁着搓了很久才把屁股上的红乌龟洗掉。洗完以后效果并不大,因为屁股被搓掉了一层皮。看起来还是红通通的,这让小猪当时趴在床上嘤嘤嘤嘤了一整晚。
莫非小猪现在是在报复?敖光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吉祥的报复心是很强的,画在屁股上好歹还能搓掉,要是吉祥真的把九蒙的鸡鸡画成红色了,那种地方不能搓不能揉的,九蒙醒来发现不疯掉才怪。
白泽把吉祥挤开,一屁股坐到九蒙床边,细细端详。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白泽问。
吉祥在他身边蹦蹦跳跳:“从我放学的时候到现在~”
白泽点头,撩开九蒙的头发观察。“是不是被伤到了哪里?”
“没有外伤。”敖光说。“已经检查了很多遍。”
“说不定检查得不够仔细呢。”白泽说。
“……”敖光安静了一会儿。“你要检查?”
白泽表情严肃地开始解九蒙的外袍。
吉祥扔开笔,也想凑上去看,却被敖光提出了房间。
“我要看九蒙!”吉祥抗议。“白泽是不是来给九蒙看病的?”
敖光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吉祥的大脑门:“你要去睡觉,不然明天上课要犯困。”
“我还要去上课?”吉祥大惊失色。“九蒙病了呐,没有人送我去了。”
“会有人陪你去的。”龙王说。
“……可是我很不放心九蒙。”吉祥蹭蹭敖光。“等九蒙好了我再去么~”
小猪的心思哪里能够瞒得过敖光,不放心九蒙好像把人家的鸡鸡涂红?吉祥分明就是不想上学。
敖光把吉祥交给早就在寝宫待命的宫婢,吩咐她们把吉祥抱去洗漱。“九蒙不会希望你因为他而不上学。”
吉祥哼了一声。
整个东海对于他去上学这件事热情异常高涨,尤其是九蒙,第一天把他送到招摇山去时就差没有放鞭炮了。
“敖光不睡觉么?”吉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