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接受了赵侍新的“好意”,此时已做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这夜,在赵侍新的房内,两人此时还算和谐的处理完了朝堂上的政务公事之后,孙承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捏紧拳头的在赵侍新面前质问道“今日赵大人可知小晚哭得十分伤心,不知赵大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小晚难过之事”
赵侍新孙承一眼,并未回应。
孙承也知应该问不出什么,他只冷笑一声,道一句“告辞”便甩袖转身的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在孙承快走至房门处时,赵侍新却突然对背身向他的人开口,缓缓有些意味的道一句,“小晚是个好女人。”
孙承咬牙转身,站在房门处,情绪微有激动,“赵侍新,这我比谁都清楚,尤其是你。”
想到小晚对此人情深至此的模样,他又道“赵侍新,是你不懂得珍惜。”
赵侍新并不反驳,他道“我知道。”
孙承讶异于他今夜突然的坦诚,他眯眼打量桌案前的人,许久才道“来你这是想明白了”
赵侍新朝他淡笑了笑,道“你回去吧。”
孙承皱眉转身,走了两步,纠结一瞬,突然又似完全想清楚了什么般深长的道“既然如此,那为了小晚的幸福,赵侍新,我不妨也送你一样东西吧,我想你应该会比较感兴趣的才是。”
说完,孙承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帛,一便是他应一直都随身携带着的东西,他走回赵侍新的桌案前,将帛放于他案上道“赵侍新,对于当年赵家被人诬陷一案,老师是如何能如此迅速并准确的找到关键证据的,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当年确实是有人亲手将那些证据交到老师手上的,至于那个人是谁”
孙承似乎有着极大的兴趣想知道赵侍新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便刻意卖着关子的道“这是老师亲笔所写,现在,答案就在这里面,你好好吧,我想这应该是你完全意料不到的。”
赵侍新着面前帛,他微蹙眉,突然便想到几月前同瞿晚一道回苏州祭奠沈叔时,小晚听见他在坟前再次感叹
沈叔当年对他们赵家的恩义之时,面上那细微不自然的表情变化,赵侍新再眼面前正一脸好戏的孙承以及他方才说的话,他眼微阖,似乎很快就有些知晓孙承口中所说的那人会是谁了。
来应该就是某个女人了。
这么一想,赵侍新唇角浮上了抹极浅的弧度,这弧度一瞬又平复了下去,快无痕迹,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赵侍新抬手打开了帛。
快速的览过中内容,他便将手上帛又缓缓合上,捏在手中,放至桌面。
面容瞧着却比较平静,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孙承他一眼道“怎么,原来你这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侍新却淡道“并未。”
“那怎么”孙承狐疑,这人怎么好像一副毫不吃惊,不受影响的样子。
赵侍新转头向屋内南窗下的那盆孤盆建兰,他道“只是知不知晓真相对我来说如今已没太大差别了而已。”
赵侍新想,他其实早就知晓那女人并没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坏,但也没那么好就是了。
这些事,他早就知晓了。
所以如今这个真相对他来说确实已不太重要了。
只是让他对那个女人当年所做之事又有了个新的了解而已,还有便是,对她所有的那些秘密又多了份好奇而已。
那女人当初所做的那些掩人耳目之事,以及当年突然的暴毙,之后又尸骸不存,十年后又以这样的身份与身体回来
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秘密和谜团,赵侍新一直以来确实是挺好奇的,但越好奇,越了解现在突然却发现,那些事,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唯有一件而已
只这一件,赵侍新决定,无论如何,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他也要达到的。
孙承听赵侍新那话再见他此时神色,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微嗤笑一声的道“赵侍新,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只是可惜不是小晚,但也庆幸那人不是小晚。”
赵侍新收回视线,又垂首向帛,他道“这事除了沈叔和你,小晚也知道的对吗”
孙承沉默一瞬,蹙眉的道“赵侍新,你别怪小晚,她也只是个错了人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