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相信别人,永远不如相信自己,是楚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道理,是他用血和泪学会的。
“背叛,从开始就存在。关键的,是不要给人背叛的余地。就是个上位者该学会的。”
那时,他的祖父,那位德高望重的黑道教父样对躺在床上,两个多月没办法起床的他。而他,辈子记在心头。
御人,而不是过后计较。
楚觞刻意的跟钟鸣话,像逗弄小猫样撩拨对方,唔,还有那个比钟鸣更加禁不起撩拨的父亲。
然后,他察觉到那个杀手的不耐烦——对方大概也察觉他的刻意吧,如果对方足够聪明,个时候就该收手。
楚觞抬腕看看表,三分五十二秒,neroli应该已经快到。
所以他站起来,将阿楚半抱在怀里,步伐沉稳的下楼——当然,也察觉到钟鸣的跟随。
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家伙呢!——楚觞样想着,然后看到neroli和五六个保镖沿着楼梯冲上来。
好戏,才开始呢!
楚觞半眯眼睛,猛然回过头去,将阿楚搂,嘴里道:“抱紧!”
手已经按在滑梯上,撑,整个人都腾空而起,从侧面翻落出去,而时,那终于发现不对却又不得不在没有找到最佳时机出手的击才啾的声射在旋转扶梯上。
并没有多大的声音,只有扶手整个的凹进去大块,然后才是哗啦声巨响,原来却是扶梯的猛然变形,将下面的玻璃整个的挤碎。
大块大块的玻璃片和小小的玻璃渣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哗啦啦的朝下面坠去,底下楼层的人尖叫着躲避。
楚觞的腿曲,承受身体的重力,然后就地滚,躲过第二击。
“哥!”背上的阿楚低呼声,在两人滚动的瞬间,将手伸到他的胸口——那里有支枪,他直带在身边,直上着膛。那是祖父的馈赠。
阿楚是从学校来见他的,身上自然不可能有武器,不过,他还是在阿楚的手摸到他的胸口时微微僵硬下身体,然后才放松——个世上,能摸到他的心口的人,也只有祖父和阿楚。
阿楚开枪,悄无声息,然后低骂声,大概没中。
楚觞已经抓着时机猛然向后退,隐到楼梯的拐角处,上面吊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心碰头”。
牌子还算晶亮,他从上面的反光看到他的保镖——或者叫杀手已经上来。
楚觞放下邢少,面色严肃,看看被邢少握在手中的枪,没有要回来。
neroli从栏杆上面翻过来,落在他身边,脸上是阴沉沉的狠劲。
楚觞抬头看上去,闪而过的人影已经不见,于是抬起手臂,看眼被射出个洞的西装下摆,冷笑:“猜,次出手的,是老四还是老三?”
neroli看眼邢少,那个平日里阳光灿烂的笑着的少年会儿正坐在地上轻轻的擦着手中的枪。
对于邢少,neroli是知道儿的,可是,那是楚觞的家务事,所以他从来不插手。
于是,他询问道:“少爷,们是不是要回意大利趟?”
楚觞的手指轻轻的着旁的扶手,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勾起唇道:“回去做什么?老爷子的规矩,三次!如果三次出手都没能杀掉个人,以后就绝对不接趟生意。等着到时候,他们跪在面前来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