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家的孩子吗?”她冷哼,“别叫人污蔑了韩国公。”韩国公夫人咬牙:“是……是我家老爷的庶子,自小跟着他姨娘长大,妾着实不知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还请娘娘责罚!”“如此说来,她说的是真的?”“妾不知……不过他的确婚姻不顺,是否因此生出些龌鹾想法,妾不敢保证。”韩国公夫人低叹一声,尽力将自己撇干净,“娘娘,这个孩子的姨娘得宠,老爷不许我插手他的教养之事,妾实在……”孟绾同情地看她一眼。又是个宠妾灭妻的男人。韩国公跟魏桓一个德行,大概,这就是上行下效吧。作者有话要说:魏桓:说起来你们不信,我一个小老婆都没有,但在我老婆眼里,我不仅有后院三千,还宠妾灭妻是个辣鸡进来孟绾轻飘飘几句话审出结果,漂亮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明欣长公主。明欣长公主抿了抿唇,“还请小皇婶发落。”“长公主说笑了。”孟绾毫不犹豫拒绝,“既然是在长公主的庄子里出的事,自然该长公主发落,妾怎能越俎代庖。”她才不会上当。这人与明欣长公主勾结,她自然不好处置自己的盟友。如今不就是想把烫手山芋抛给她,让她出面得罪韩国公吗?这个女人,事到如今还不忘耍心机陷害她。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孟姬。孟绾嗤笑。不必回头,她猜得到。背后这些贵妇人定是在吃惊的看着她。以前的孟姬,为了卖弄才干彰显权势,碰上这种事情,定会主动包揽下责罚人的活计,将罪人狠狠折磨一通,耀武扬威离去。因此她结了许多仇家,等她一死,仇家蜂拥而上,连她尸体都不放过。如今她成了孟姬,断然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孟绾轻蔑一笑。她们一定想不通,为何当日那个愚蠢的女人,忽然变得聪明起来了。明欣长公主果然吃惊地看她一眼。小皇婶以前说,这种事情不该未出阁的女孩儿管,纵然她自己不上手,也会让别的婶婶们帮忙。从未像今日这般,直接叫她自己处置。她……她怎能这般过分?孟绾却只是高傲地冷笑着。明欣长公主心慌意乱地抿唇,亦跟她赌气,冷笑道:“本宫处置就本宫处置!”她垂目盯着那男子,怒道:“此人私闯本宫别苑,冒犯天威,理当处死!念在韩国公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杖责四十!”杖责四十?果真是她的盟友,如此大罪轻轻松松便放过了,糊弄谁呢?孟绾目光扫过明欣长公主,凉凉的,带着几分嘲讽。明欣长公主被这一眼看的当即卡壳,脸色憋的通红。她罚错了吗?难道不该如此?孟绾尚未说话,身后诸多命妇先炸了。韩国公府一个庶子就敢混进长公主的宴会,妄图染指别人家的好女儿。谁听了不生气不愤怒?燕王妃张氏今日带着女儿明婉郡主来赴宴,自打看见那个男人,她先对号入座,就已气炸了,闻得明欣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处置,当即怒道:“长公主就这般轻拿轻放吗?”“长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怕被人唐突,我们往后再也不敢与长公主同席了!”燕王是孝文皇帝庶长子,先帝和摄政王魏桓的亲哥哥,皇帝的亲大伯,身份尊贵。燕王妃也是个炮仗脾气,身份又高从不怕得罪人,说罢,拉着女儿就走。明欣长公主见状,连忙拉住她,“伯母……”她解释道:“伯母,明欣年少,还请伯母教我。”燕王妃不至于真生了她的气。只厌恶地盯着那男人,不悦道:“这等登徒子,将主意打到皇家头上,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这……”明欣长公主顿了顿,“未免太狠了吧……”“他只不过是谋求姻缘,何至于如此?”“狠?”孟绾嗤笑一声,“若今日他冲撞的是长公主,全天下人逼着您嫁给他,你还会觉得狠吗?”她的脸瞬间阴冷下来,比这雪天还寒凉几分。“说的倒是可怜,谋求姻缘?若真叫他谋求成功,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被他害了一辈子,人家说不定早就有定亲的好儿郎,全都被他毁了。这种脏东西,处置他都嫌脏了我的手,白白令人恶心!”“长公主也真是大度,果然呢,针不扎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疼!”孟绾几步走到燕王妃身侧,冷静道:“我听燕王妃的,不知各位夫人怎么想?”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是燕王妃的主意,孟婠只是跟在她后头说话,就算恨也是恨身份高贵的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