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手语在某些时候是通用的,池江夫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图片,表情遗憾地摇了摇手,再指指骆静语,指指图片,眼神瞬间换成了期待。
骆静语忍不住笑了,他刚学会这个,要是没学过,这时候该多尴尬呀他对池江夫人点点头,比个“ok”,池江夫人立刻乐开了花,嘴里冒出一串叽里呱啦的日语,还激动地拍起手来。
占喜和董承在院子里并肩而立,抬头着钟鹏三人爬上爬下,忙得不可开交。
董承突然开口“池江夫人生了病,这几年一直在治疗,这棵樱花树,也不知道她还能多久。”
占喜吃了一惊,扭头向他。
这时,日籍保姆阿姨出来叫董承,董承听完她的话,对占喜说“走吧,咱俩还得开工,去帮他们做做翻译,好像是有些地方比较难,光用的学不会。”
占喜和董承也进了房,骆静语抬头到他们,脸上显出歉意。
松虫草花本身就很难,他完全不懂池江夫人的唇语,池江夫人也不懂手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鸡同鸭讲老半天,竟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寻求外援。
有了董承和占喜的帮忙,教学终于顺利起来。骆静语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翻译给董承,董承再用日语翻译给池江夫人。
就这样,四个人在桌边坐了好久,一直到午饭时间,染色全部结束。
保姆阿姨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日料午餐,饭后,钟鹏三人继续干活,房里的烫花教学也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
占喜好喜欢骆静语用烫镘烫花的样子,那么专心致志,全身心地沉浸在其中,他似乎从来不会感到枯燥,只有享受。
池江夫人也一脸欣赏地着他,有时和董承交流几句,董承对占喜说“夫人说骆老师很专业,和她在日本时的烫花老师不相上下。”
占喜笑得合不拢嘴,她的小鱼本来就很厉害很专业啊国内10呢烫花大师骆静语呀
不过,在烫花教学的过程中,占喜想到了一个问题,小鱼不会说话,如果他去参加造物节,三天的兴趣体验环节,他该怎么给客人进行讲解
池江夫人好歹有经验,造物节上的客人可都是零基础。烫镘很烫,从没用过的人第一次尝试会有危险性,小鱼要怎么才能保证客人的安全呢整个过程有那么多步骤,总不能全让客人自己去理解体会吧
这个问题很关键,占喜记在心里,想着回去要和小鱼好好讨论一下。
临近傍晚时,房里的松虫草花大功告成,院子里廊下的樱花树也初具规模。
骆静语没休息,立刻去院子里帮钟鹏和莫杨做最后的调整造型。
占喜没去打扰他,池江夫人给了她一杯抹茶冰淇淋,她坐在廊下,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远远地着他。
骆静语工作时的样子真是让人着迷,烫花时好帅,安装花瓣时也好帅,就连打着手语训人都好帅
他的眼神沉稳坚毅,对作品的态度近乎苛刻,在占喜来没什么瑕疵的地方,他会打手语告诉钟鹏,这里比例不对,那里又太凌乱缺乏美感,然后自己上手调整,让两个小孩在边上学。
占喜脑子里想到一个词匠人精神。
说的大概就是骆静语这种人。
从早到晚,天色渐渐变暗。
又过了两小时,樱花树终于安装好了。
在这初夏季节,远处天边是绚烂的火烧云,近前,满树粉色樱花盛放在一道日式风格的檐廊下,令占喜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池江夫人呆呆地望着这棵树,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她再三对骆静语等人表示感谢,还想留他们吃晚饭,骆静语婉拒了,董承便安排一辆七座商务车送他们回家。
小李坐副驾,骆静语说两个小孩这天更辛苦,让他们坐第二排最舒服的位子,他和占喜坐最后一排。
回程要一个半小时,一行人都很累,回去的车上,两个小孩歪在座椅上呼呼大睡。骆静语起先还窗外,和占喜聊聊天,渐渐的,他的脑袋开始一下下地往下垂。
占喜忍着笑他,在他又一次小鸡啄米时,她坐直身子,揽过他的脑袋让他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骆静语眯了眯眼睛,占喜握紧他的手,安抚般地挠着他的掌心。骆静语像是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终于放松地合上眼,在占喜肩头沉沉睡去。,,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