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烛光,远远投来。
面具揭开,男人一张陌生的脸庞,清晰呈现在眼前。
他容貌是俊美好的,可让虞宛宛惊讶的是,那张好的俊脸有些缺陷,在额上留着一道吓人的疤痕,就像一块有了裂痕的美玉,上去极为碍眼,这大概就是他要每日戴着面具的原因了吧。
摘去面具后,男人先是略微惊讶,随后便立即扔出个什么东西,把桌上烛火熄灭,来是极不情愿让人瞧见他的容貌。
屋里陷入彻底黑暗,再也不清他的容颜。
齐风不知何时,已经挣脱开了绑着他手的丝带,翻了个身,轻易便将虞宛宛罩在怀里,几乎咬着她的耳朵,一时又又恨,“小坏东西,言而无信,不是说好成亲的时候再”
虞宛宛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事,冒犯了他,也稍微有些歉疚,娇声应道“郎君没生气,宛宛也是太想知道郎君的样貌了再说,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不等到成亲不行吗”
原本虞宛宛还以为,齐风要生气。
男人却是由上而下,口中热气带着些许酒味,轻声询问,“是不是反悔了”
虞宛宛摇摇头,她没有反悔,就是莫名有些心疼,难以想象留下那样的伤痕,受伤时候肯定很疼吧。
齐风将她箍得很紧,好似生怕一放手,她便会如同小鸟般从他手心飞走,又问她,“宛宛会抛弃我么”
虞宛宛一双手将他抱住,认真说道,“当然不会,先前宛宛不是说过,就算郎君长得青面獠牙,宛宛也绝不嫌弃更何况,郎君生得这般好,宛宛怎可能反悔呢。”
只不过,她刚刚才说不会反悔,立马就有点后悔了。
后悔的是,刚刚绑着齐风手脚,不断馋他,让他又饥又渴这么久,现在挣脱束缚之后,男人简直就像是关在笼子里饥饿已久的恶狼,立即扑到她身上,便要找她报复,好似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吞入腹中。
齐风握住虞宛宛的手腕,缓缓举过头顶,拿来赤色丝带,一圈一圈缠在她手上,语气古怪的说道“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随后便是照着葫芦画瓢,将虞宛宛双手用丝带绑在床头,几乎呈个八字,而后有样学样,学着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对她为所欲为,只是勾起火焰,根本不负责熄灭。
虞宛宛早已意乱情迷,涨红着一张脸,呼吸轻快,嗓音娇柔,“郎君别这样欺负宛宛。”
这回应该轮到齐风猖狂得意了,学着她的语气,“那你求我”
虞宛宛乖得我见犹怜,轻声哀求,“宛宛知道错了,求求郎君放开宛宛可好宛宛什么都听郎君的。”
赤红丝带,粉白手腕,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尝试挣扎,不断想要往回抽,却都是无济于事,腕上不经意便留下条形红痕,最终只能放弃抵抗。
一缕青丝散在雪白颈间,沾上薄薄香汗,因为呼吸急促,身子微微颤抖不止,美人妩媚多姿,躺在那里,像是被抽走骨头,任由摆布的顺从模样。
齐风眼底一抹猩红,久久着她不舍得眨眼,周身热气缠绕,喉中早已如同久旱的沙漠,干涩不已,喉结滚动而下咽下一口唾沫。
皱起眉,突然有些懊恼,他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齐风伏低在她耳边,指尖划过精致的脸蛋,轻声问她,“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虞宛宛死死咬着唇瓣,憋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那模样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脸上染上一片片灼灼桃花般的潮红,显得愈发美艳,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虞宛宛浑浑噩噩,半睡半醒,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只知,醒来之时已是次日天明。
脑海中残留着昨夜画面,叫她不禁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忘却。
少女腕上肌肤太过娇嫩,被丝带绑了大半夜之久,赫然留下一条条清晰红痕,衣裳底下更是数不清的痕迹,都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婵儿伺候虞宛宛更衣梳洗的时候,在眼里,都紧紧皱起眉,难以想象,她家姑娘昨夜都是经历了什么。
先前几回,虽然虞宛宛也有卧床不起,却没有那么惨不忍睹,现在怎么觉得,那齐风跟太子是如出一辙,都有某种癖好
婵儿又想起来,好奇询问,“姑娘可瞧见他的样貌了”
虞宛宛点点头,眸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