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钱小姐呆呆的看着他。
季平安未作解释,略一思忖,取出“传讯符”捏碎。
待符箓化为光点消散,他再屈指一弹,一个障眼法朝前丢去。
“驾……”
车厢外,托钵教僧人一边赶车,一边好奇地扭头往回看,觉得未免太过安静了。
他抬手掀开车帘,就看到角落里,钱小姐被堵住嘴巴,捆缚全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小娘皮还挺听话。”
和尚笑了笑,放心地放下车帘,专注驾车。
然而他却不知道:
障眼法下,车厢内。
已经被松绑,认认真真将丢掉的鞋子重新穿好的钱小姐紧张地目睹凶狠和尚放下车帘,仿佛对车内的一切视若无睹,紧张僵硬的身子这才软下来。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平第二次目睹仙家手段。
她抬起头,偷偷瞥向季平安,却看到“爷爷的朋友”盘膝打坐,似乎睡着了。
……
钱塘县衙。
夜红翎腰背挺直,气势威严地坐在后堂等待,身旁的茶水已经凉了,堂外远远恭敬站着的那些小吏却不敢上前更换。
对于这名上官的到来,整个县衙大为轰动,只是令夜红翎失望的是,县衙内一众官员竟都不在。
按照留守吏员的说法,是:
下乡体察民情去了。
毕竟,一群小吏并不清楚余杭城斩妖司的首座大人,为何孤身驾到,难免脑补。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县令与衙内一群官员组团去参加钱员外的寿宴这种事,都不太容易启齿。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人到底去了哪个村子,本官前往相见也并非不可。”夜红翎等的不耐烦。
一名老吏大惊,忙堆笑阻拦:
“大人稍等,县尊巡行,哪里说得准在何处?看时辰,一会就回来了。”
夜红翎眯眼盯着他,冷笑道:
“你们不会在糊弄本官吧。”
一群吏员后背冷汗沁出,连连摆手,正要解释。
突然,只看到夜红翎脸色微微一变,掌心于面前摊开,一张符纸缓缓升起,逸散淡黄流光,极为神异夺目。
夜红翎眼眸一亮,只丢下一句:
“本官稍后再来。”
便腾身而起,以坐井武夫之修为,御使轻功踏空而去,只留下一群小吏目瞪口呆。
……
钱塘国教分部,一座道观内。
俞渔手持令牌,傲娇地挺起胸脯,圣女仪态尽显,俯瞰前方几名躬身作揖的道士: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即刻起,发动我国教在城内力量,搜寻那作乱僧人,一旦发现,切莫声张,回禀即可。”
“遵圣女法旨!”本地道士们齐声稽首。
令圣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甚至有些想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