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没法儿反驳,在这些人眼里,她确实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我饿了,能赏口吃的不?”昨晚被压榨到哭着睡着,白天睡一天,这会儿吊着水,饥肠辘辘的,胃里都在唱山歌了。
“我去给你买饭,有事你按铃。”
“去吧!”
林晓一走,温瑾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不多时,听见脚步声响起,闭着眼睛问了句:“什么没带?”
不回应?
温瑾眸子缓缓掀开,入眼的,是一身干净白衬衫站在病床旁的沈寻舟。
吓得她呼吸一滞。
“你怎么来了?”
男人眉目深邃,扫了眼她手背上的针头:“你怎么了?”
“生病了。”
“什么病?”男人言简意赅,温瑾竟然在他的腔调里听出了强势霸道。
“脑子不好。”
“温瑾”沈寻舟喊着她的名字,走过去准备伸手拿起床边的牌子看一眼,温瑾以为他是朝着自己来的,吓得猛地将放在被子外的手抽走。
宛如惊弓之鸟。
这动作,被沈寻舟尽收眼底,凝着她的眸子乌沉沉的,一眼望不见底:“你怕我?”
“不是怕,是想跟沈少拉开距离,毕竟我深知自己配不上你。”
温瑾找理由掩饰自己的慌张。
配不上?
沈寻舟听到这句话,胸口莫名其妙地揪在了一起,觉得难以呼吸。
“温瑾,你还真是个渣女啊!”
“大少,”门外,沈家管家张伯站在门口喊他。
沈寻舟深深看了眼温瑾,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沈少,温小姐是来例假,失血过多被送到医院来的,暂时无大碍。”
医生看着眼前的少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给人一种高山之巅不可沾染的冷厉感,南洋第一豪门出来的长孙,果然名不虚传。
沈家囊括了整个南洋的热门产业,身价不计其数,用数字难以形容。
而沈寻舟这种一出生就在金山里待着的人,气质卓然不说,又有着资本家的疏离冷漠,莫名给人压迫感。
“劳烦了。”
“应该的,”为有钱人服务是他们这些打工狗活该的。
病房里,温瑾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拉上的蓝色帘子,沈寻舟出现在这里她一点都不意外,上辈子这时候她还不知道沈家老太太住在医院附近的别墅区里疗养身体,但现在她知道了,怂得不行,这会儿能遇到沈寻舟,指不定一会儿宋锦之就会冲进来说她败坏门风。
她扯掉手背上的针头。
拿起床边的手机,按着手背踉踉跄跄地离开。
“周医生、周医生,急诊二床的病人不见了。”
“二床?温瑾?”护士冒冒失失冲进来,医生吓得浑身一抖,望向沈寻舟的目光带着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