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童儿则拉了拉王翀的衣袖,心想:小官儿,你带我来讨公道就是这么讨的啊,到头来还要给别人赔礼道歉?想办法啊,伱不是挺聪明的吗,我们不能这么输了啊。
全场恐怕只有王木一个人知道,王翀怎么会输,他肯定在来之前就把所有的事都已经想好了,你们就等着看少爷表演吧。
“只不过,这个簪子到底是不是值1o两,我们还要搞清楚,不然多赔了,外面不知道还以为黄侍郎故意敲诈,伤了大人的清白就不好了。”
黄侍郎此时心里无比得意,今日过后,自己不畏权贵,怒斥县主的名声就算竖起来了,假以时日成为清流领袖也未可知啊。
于是他冷笑一声,挥了挥袖子,对掌柜的说道:“你来与他说。”
“是,老爷!”
掌柜的得意洋洋的对王翀说道:“这位大人,我家老爷治家甚严,铺子里钱财收支,无论大小,都有账可查,这支簪子价值几何,一看便知,正好,我来的时候把账本带来了。”
掌柜的说着,就掏出了一本账册来,他心里甚是得意,前几日找李玄时,他已经把簪子的价格改成了1o两。
王翀接过账本翻看了两页,点了点头:“果然是十两,黄大人果然是位能臣,户部不说,这家里铺子也是整的规规矩矩。”
合上账本,王翀从腰间掏出两张十两银票,递给掌柜,对着黄大人说道:“大人,金簪子是十两,按您的意思,贵铺因为我们出动了不少人,另外十两是连带赔偿,一共二十两,没错吧,拿好。”
黄侍郎还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捋了捋胡须说道:“正是,我一向公正,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过,县主,你是不是还欠本官一个道歉啊。”
听到这儿,贾成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手一把就攥紧了椅子扶手,还没开口,就听到王翀说了一句:“周大人,一条人命多少钱?”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赵童儿眨巴着眼睛,心里很是懵逼,什么?哪来的人命?
“王寺丞,你说什么,一条人命?”周来也很懵,这事情不是一个簪子的事儿吗,和人命有什么关系?
王木心里则是一阵激动,来了,少爷要开大了。贾成则重新闭上了眼睛。
“对,一条六岁女童的性命!”王翀转身问向店铺掌柜:“当日是不是有一个小女童到你这边来换了三钱银子,你收了银子,却没有给她钱?”
赵童儿听到这里,想到当日在铺子前听到的话,眼睛瞪的大大的,差点喊出声来,好你个小官儿,原来你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什么银子,一个小乞丐的话,你也能听,笑话!”黄侍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怕掌柜的说错话,就抢先说道。
“乞丐的话就当不得真吗?周大人,陈律里有这一条吗?”
周来此时也感觉王翀话里有话,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你有证据吗?”
“黄大人,刚才你家掌柜说每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来,你看看,这账本上记得是什么?”王翀把账本递给赵童儿,指着其中一行说道:“县主,你把这笔读出来。”
赵童儿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举着账册,高声说道:
“换银三钱,未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