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非是给自己找个推脱的理由罢了,今天你放我一马,明天我放你一马,死了一个贱民而已,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嘛。
老虎吃了一只鸡,大家会说老虎饿了,情有可原,狗吃了你家一只鸡,还会说情有可原吗?你早打死它了,会情有可原,会难得糊涂?难得特娘的糊涂哦。
不杀他,我的良心过不去,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人不能越活越回去。
至于后果嘛,韩大人,你饱读诗书,听过一句话没?”
已经被王翀说懵了的韩旷呆呆的问道:“什么话?”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贾大伴,这话你可一定要在陛下面前说啊,贾大伴,你别走啊,贾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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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旨杀人,陛下震怒,没一天,就派人传了口谕,革去王翀一切职务,回京待参。
王翀坐在马车里着呆,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善良了,早知道就问魏其长要3ooo两了,啊,亏了2ooo啊。
“少爷,你出来看看。”
“哎呀,看什么看啊。”王翀一钻出车厢,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街道是那么的寂静,长长的道路两边,密密麻麻的跪满了还未离去的流民,一眼望不到头。
“王大人,公侯万代。”
王翀抬头朝这个熟悉的声音望去,只见沈夫人在边上酒楼的二楼正笑着看着他,又喊了一句:“大人公侯万代。”
“大人,公侯万代啊!”流民齐声喊道,那声音如滚滚雷声,在街面上席卷开来。
那日在城头上手起刀落,砍下魏其长人头的一幕被他们记在了心中,谁帮他们主持公道,谁就是好官,无论你是几品,他们都会祝福你公侯万代。
这就是民心。
城头上,韩旷羡慕的看着这一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小子,还不错吧。”
并排站立的贾成还是一如既往的笼着双手,抬了抬眼皮:“不错。”
城下,马车缓缓移动着,王翀挥动着双手朝人群打着招呼:
“大家好,大家好,谢谢大家。”
赵童儿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那一张张略显菜色的脸,聆听着他们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散了天空中的云朵,她有了一种与焉有荣的成就感。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炯炯有神,他的笑是那么的柔软而迷人,她确定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的幸福已经生了不可逆转的联系,于是,我们的县主此刻在内心做了一个大胆的有关于她命运的决定。
这时,王翀看到路边有一个铜板,就跳下车,快走几步,一脚将其踩在脚下,蹲下身子正要去取那铜板,余光看到边上一个小乞丐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王翀把铜板拿到手上,朝小乞丐晃了晃:“你叫什么?”
“俺叫小花。”
小花?王翀愣住了,然后大拇指一弹,铜板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准确的落到了小花的碗里,滴溜溜的转着。
“去买烧饼吃吧,阿木,我们回家去”
第一阶段,完。